眼,不卑不亢,临危不乱,单这份气质,就远超所有同龄人。
索性转身,重新落座,指了指萧锐身边的胡凳,“既然不是兴师问罪,你递了拜帖,以私人身份拜访,那就坐下说吧。”
“我从家父这边了解到,您是宗室名将,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这些年您兢兢业业赤胆忠心,无论在哪部任职,从无纰漏。陛下即位,改元之后,您主动卸下兵权,任职礼部尚书,这份胸怀,满朝文武,可说无人能及。”
李孝恭摆手打断道:“本王还不需要你一个小辈当面阿谀奉承。”
萧锐索性直白问道:“咳咳!晚辈多方了解,熟悉您的人都说,您不是个贪财之人,生活上虽然不能算节俭,但绝不奢靡。可这两年为何坊间传闻,说河间郡王十分爱财,甚至不择手段多方敛财。莫不是您为了避嫌,而自侮的手段?”
李孝恭狂放大笑了起来,“本王连兵权都交出去了,何须再行自侮?”
萧锐不解道:“今日进府所见,您这王府除了宅子大些之外,装饰点缀都十分的平常,完全和坊间传闻不符。唯一称得上贵气的,就只有您身上的衣袍了。可据晚辈所知,且不说这次涉案的钱财,就是这几年您受到的赏赐,也不该让家里显得寒酸吧?”
到了此时,萧锐越发猜测,李孝恭有问题,他的钱花哪里去了?身上的衣袍华贵,更加说明,他的贪财是为了显示给外人看的。这样一来,许多想要攀附他的人,全都知道了他的爱好,更便于敛财。可他的钱呢?
看着萧锐满满求知的眼神,李孝恭感慨道:“你当街殴杀封言道,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个无脑莽夫。可能写出侠客行那种锦绣大作之人,岂会是个莽夫?果然,你是个心细如发的小子。”
“也罢,你总归是一片公心,看在侄女襄城面上,告诉你也无妨。”
“来人,把河间封地这几年的账册拿来。”
老管家亲自抱着十几本账册跑了过来,眼神恨恨的看了一眼萧锐,不满的把账册放下了。
李孝恭呵斥道:“自己去领五十鞭刑。”
“啊?老叔,何至于此?”萧锐连忙劝阻,心说不至于,我是来兴师问罪的,王府的人恼我不是应该的吗?
李孝恭没说话,那老管家躬身应诺,不问为什么,没有丝毫不满,很明显,这个王府的人,气质上都是军中的令行禁止。
管不了人家的家事,萧锐只好低头翻看起了账册。一目十行,不到半个小时,十几本厚厚账册全部看完,萧锐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眼神里全是震惊。
回过神来,萧锐起身整理衣袍,重新对着李孝恭行了一个大礼,“晚辈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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