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来放花灯。”
“许的什么愿?”
“老伯,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哈哈哈哈哈……”
老伯递给她一个火折子。
司梵将莲花灯里的蜡烛点上,小心翼翼地将花灯放入水中,轻轻地拨水推动。
潺潺的河水上漂浮着彩色的花灯,星伴月下,千百万的花灯卷着星子宛若碎钻,铺呈出一道弯向天穹的河川,万千流光争相落于此间。
司梵蹲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静静地看着那盏载着她心愿的莲花灯顺流而下,与其他河灯汇在一起,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许是蹲的久了,司梵的腿有些发麻,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问老伯,又像是问自己:“这些花灯会漂到哪里去呢?”
无人应答。
她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
她在灯火阑珊下,远离喧嚣,人们在万家灯火中,热闹非常。
她抿了抿唇。
她似乎问了一个很蠢很蠢的问题。
她下意识地攥了攥手掌心,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是那枚玉坠。
司梵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花车。
花香阵阵,车上的女子或坐或立,继续撒着花瓣,抛着香囊,为百姓们“赐福”。
红衣美人的眸中似有忧愁,但掩饰的极好,她似乎又对她说了什么,但离得太远,司梵没听清,也没看清。
司梵摩挲着那枚玉坠,花纹繁复漂亮,触手生温,白润细腻,是由上好的玉石制做而成的。
不知为何,这枚玉坠握在手里,有让她心安的感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傅彦之刻意避开了巡游花车,来到了夜城最负盛名的酒楼——长相忆。
“掌柜的,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这位客官,我家主子有请。”
傅彦之随着一个小二上了四楼。
四楼是楼主人的专属地。
房间简洁大方,一如二十年前。
但房内的男人却肆意不再,眉眼经岁月的打磨变得凌厉,上位者的气势尽显。
“她如何了?”
傅彦之站在门口,开门见山。
“一直睡着。”
站在窗边的男人回过头来。
一身白衣,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泻于肩,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般经心雕琢——春山画眉,寒江凝眸,青峰琼鼻,飞樱点唇。遇雪犹清,经霜更艳,美到了极处也艳到了极处。
他身后是绽放着烟花的夜空。
傅彦之暗骂一声。
晦气,又被他秀到了。
“我要去看看她。”
男人,也就是司墨尘淡淡瞥了他一眼。
“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楼外的一处院子。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煞是精致。
两人绕过池塘,走进书房。
司墨尘移了一本书的位置,又将花瓶转了半圈,书架分开,露出一条甬道。
石壁上挂着数十颗夜明珠,照得甬道十分明亮。
素白的窗棂旁,摆着一盆常春藤,绿意盎然。
左侧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华美无朋,绚丽夺目。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
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左男右女,男子赫然是傅彦之旁边的司墨尘,女子则是……
傅彦之向房内的梨花木卧榻上看去。
榻旁悬挂着两盏八角琉璃灯,将整个房间映得朦胧古意。
也让他看清了榻上女子的模样。
女子静静地躺着,睡颜恬静,很难想象她曾随军打仗,带着五百人杀进敌军五万人的大营五个来回,提着敌军首领的人头回来。
毫不夸张的说,被誉为女战神的秦罂落也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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