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谢知筠眼眸清抬,直直看向卫戟。
“小公爷可敢予我权力?”
卫戟淡定回事,唇角笑意更浓。
“如何不敢?”卫戟起身,负手远去,留下一道悠长的尾音,“我卫戟生来便浑身是胆,天不怕,地不怕,又如何会怕夫人?”
“夫人说笑了。”
如此说着,卫戟离开了正房。
谢知筠端坐在架子床上,静坐许久,才低头笑了起来。
“好,你不怕,”谢知筠道,“以后有你怕时候。”
这话说完,谢知筠面色一变,娇斥一句:“糟了!”
她精心准备,豁出脸面引诱卫戟,卫戟竟偏生不上当,同她说了半天外务,最后倒是潇洒离去。
谢知筠气得脸儿通红,就连朝雨进来也没发现,她的手在衣袖上狠狠搅了两下,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朝雨有些好奇:“小姐,姑爷怎么走了?”
“邀月说的没错,”谢知筠咬碎一口银牙,“他就是个榆木脑袋,这么大人了都不开窍,只知道打打杀杀,半点不通人情。”
朝雨见她气得脸都红了,忙给她端了一杯清茶,让她消消火气。
“兴许是小姐太过含蓄,姑爷未曾知晓?”
朝雨哄劝她,道:“小姐同姑爷成婚之前,卫家的管事曾同家主讲过,道姑爷年少便入军营,一直在军中生活,身边也只有侍奉的小厮和一起打打杀杀的军士们,从不同姑娘亲近,故而也不知如何同娘子相处。”
“当时那管事的意思是,还请小姐多担待,若是姑爷说不通话,就让小姐寻了国公夫人,国公夫人能说一说姑爷,现在看来,姑爷确实不解风情。”
谢知筠不由想起成婚那一日,他硬生生从傍晚折腾到深夜,她哭着说累了,卫戟都不停歇,当真是不知怜香惜玉。
思及此,谢知筠脸上微红,这一次却是因为羞赧。
朝雨见谢知筠怒气渐消,便安慰道:“小姐也莫急,子女之事急不来,顺其自然岂不更好?”
谢知筠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旋即叹了口气。
朝雨自然不知她是为何,她是担忧谢氏卫氏再添变故,故而想要尝试是否还能入梦。
若是她能入梦,或许就能免除灾祸,像牧云的母亲方嫂那般,能救一条命。
谢知筠又并非真想同卫戟同床共枕,她也没这乐趣,不过是为了入梦罢了。
如此想着,谢知筠别扭道:“我又不是非他不可,还当自己是香饽饽呢,我这是给他面子。”
朝雨捂嘴笑起来:“是是是,小姐说得对,都是姑爷的错!”
主仆两个说笑几句,谢知筠便道:“早些歇息吧。”
一夜好眠,次日清晨谢知筠早早便醒来。
不过卫戟比她更早,待她用早食时,卫戟已经去大营了。
谢知筠今日并无它事,便对牧云道:“去把我的棋盒取来,上午阳光正好,你且陪我对弈一局。”
牧云便道:“好。”
谢知筠棋艺颇为出色,从小牧云便陪她对弈,棋艺自也不差。
两个人行至中盘,正兴致盎然时,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谢知筠回过头去,就见贾嬷嬷快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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