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朝雨道:“小姐眼光一向很好。”
主仆两个人走着便来到一处小径,小径清幽,两周都是茂密的冬青,即便是寒冷冬日也依然翠绿如新。
小径一侧有北越天启帝赏赐的太湖石,高耸崎岖,怪石嶙峋,很是好看。
朝雨压低声音:“小姐,该去荣景堂了。”
谢知筠点点头,扶着她的手正待转身,便听到另一侧传来说话声。
太湖石之后另有凉亭,声音应是从那边传来,隐隐约约,却叫小径中听得真切。
只听一道陌生的女音响起:“嫂嫂怎么就仓促给伯谦定下婚事?如今婚约已成,待纯儿寻到家,该如何是好?”
伯谦是卫戟的字。
谢知筠心头一跳,她下意识攥起手心,脸上的笑容也随风而去。
凉亭中天然不止一人,这女子说完之后,另外一道声音就很熟悉了。
那是谢知筠的婆母崔氏。
崔氏声音温柔,语带安抚:“小姑这一去便是六年,府中多次去信都说温纯并未寻到,眼看伯谦都过了弱冠之年,若再不给他婚配,实在不妥。”
“小姑是伯谦的亲姑姑,也应该心疼伯谦的。”
崔季字字句句都是温柔,可话中含刀,直刺那人心窝。
果然,那人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末了才道:“嫂嫂这是背信弃义,断了早就定好的姻缘。”
崔季依旧温柔:“小姑,这是国公爷定的婚事。”
后面的话,谢知筠并未再听,她努力压下心中的惊诧,扶着朝雨的手轻手轻脚出了小径。
朝雨的面色亦不好。
门阀世家最讲究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尤其是婚姻大事,必不能瞻前顾后,多方协定。
谢知筠记得当时两家商议亲事时,公爹亲口说卫戟从未定亲,怎么今日竟还有个未婚妻了?
朝雨小声问:“小姐,这可怎么办?”
谢知筠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来者应当是国公爷的亲妹妹,早年嫁给湖州牧的卫英,我记得父亲曾说过,她同湖州牧感情极差,成婚十年也未有子女。”
早年北越十六州中有十州起事造反,卫苍就是在乱世中成就霸业,当时卫英先夫早亡,她年轻守寡,卫苍就做主把她嫁给了刚归顺的湖州牧。
卫英原本不愿,无奈拧不过兄长,只得含泪再嫁。
故而这些年她一次都未回卫家,即便现在卫苍权倾朝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肃国公,她也不同卫苍往来。
正因如此,谢知筠当时猜测来者是谁时,直接把她略过。
却没想到这位姑母到底回了肃国公府。
朝雨自然不知这些,听了谢知筠的话,朝雨有些心慌:“方才夫人所言的温纯,是……?”
不过句话,谢知筠却已经缓过神来,她缓缓吐出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谢知筠眉峰微扬,眉宇之间是清晰可见的疏离和冷漠。
“不管温纯是谁,现在我是肃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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