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
被人抱着?公玉煦瞬间睁开了眼睛。抬首,静静地盯着眼前熟睡的少年,缓了几息,昨晚的回忆涌上心头——
他们成亲了。
他们在月光的柔照下、荷香的残韵中成亲了。
我,我嫁给慕容珏了?公玉煦觉得有些不真实,可身上被马车碾压般的酸疼在告诉她:是的,你成亲了。忽想起昨夜自己大言不惭说继续,公玉煦只想挖个坑原地把自己埋了,实在是太丢脸了,一紧张就口不择言。
看着他的眉眼,她的心口有些热。昨夜,他亲她的眼睛,轻声哄她,让她别怕。那时,她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回他,她不怕。因为是你,所以不怕。
被她热切的眼神注视着,他悠悠转醒,“醒了?”他用下巴蹭了蹭她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懒懒的。
偷看人家,反被逮住,公玉煦红了脸。这人怎么,怎么可以这么自然呀,一点儿也不……不什么,她找不到形容词。
“醒了?”他又问了一遍,还抱紧了她。
她弱弱地“嗯”了一声,脸上红扑扑的。
“还疼吗?”他抚了抚她泛着红晕的小脸儿。
他,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呀……公玉煦羞得快要哭了,这人怎么这样呀,太讨厌了。
见她要哭了,他有些紧张,“还疼?我看看。”说着就要掀被子。
什么?还要看!公玉煦惊得张大了嘴巴,眼泪挂在眼眶上,要落不落的,有些滑稽可笑。“不疼,不疼。”她立马捂紧被子。
“真的?”他满脸狐疑。
管他真的假的,先糊弄过去再说,公玉煦忙点头。
“太阳已经这么高了,想来已经很晚了。”她调开话题,“还在别人家呢,再不起身,就失了礼数了。”别人会以为来了两个不懂礼的小客人。
“好。”他起身穿衣,她闭着眼睛不敢瞎看。
待他穿戴齐全,她撑着身子准备起来,不料胳膊才抬起就无力地软了下去,一副身子骨也跟散架了一样不能轻易动弹。一动,浑身都疼,下头尤是。
“先躺着吧。”见她如此,罪归祸首摸了摸鼻子。
公玉煦欲哭无泪,一个上午不露面,这下子人家肯定会瞎想呀。
明白她这是在“做贼心虚”,慕容珏体贴道,“躺着吧,没事的。他们若是问起,我就说你昨日淋了雨,病了,故而不得起身。”
他刚说完,公玉煦就很是应景地打了一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发现有些不通。难道真的冒寒了,她眨了眨眼,忽觉这样也不错,不算骗人了。毕竟,骗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有些不厚道。
“病了?”他伸手量了量她的额头,不烫,应当不严重,他松了一口气,“应当是受了凉,快躺下休息,今日不赶路。”
“咕咕”,她的肚子抗议了。想到自己在他跟前已经丢了很多次脸,也不差这一次了,她厚着脸皮嘟囔道,“我饿了。”
“等着。”他笑着捏了捏她红红的耳朵,而后出了门。装得再镇定,也被这双耳朵给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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