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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欲偷偷看他。
怎么没人?她惊诧地掀开床帐,走近地板上的床褥,“世……”
夜里寂静,一点儿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此时称“世子”必暴露身份。她焦急地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办,竟喊出了梦中的“郎婿”。
一声“郎婿”打断了门外两人的交谈,玄衣少年吩咐了一句“尽量找到她”,旋即推门而入。
见穿着一身中衣的少女立在地板上,魂不守舍,垂泪欲泣,玄衣少年快步上前将她抱起放进被褥里,“夜里冷,怎么连鞋袜也不穿,着凉了怎么办?”眼前的少年和梦中的少年一样,说的话冷,心却是热的。
“你去哪儿了?”少女煦鼻音重重,很是委屈,“我以为你把我丢下了……”说着,眼底便氤氲着雾气。
“我怎么会丢下你?说了要把你送到建康,又怎会骗你?”少年抚了抚她脸上的泪。
“那这么晚了,你不休息,跑出去干嘛?”少女吸了吸鼻子。
少年沉吟了一瞬,“父王的亲卫,寻来了。”
“啊?”少女惊讶,“清河王府不是被屠了……”满门。
“事出那日,这五万亲卫并不在王府。父王传话,命他们乔装打扮,即刻出城,自此隐姓埋名。”少年没有隐瞒,道出了实情。
“那日后世子回京,有他们相送,归途必定更加安全。”少女眉眼间有了笑意。
“嗯。”见她眉头舒展,他心中亦舒展。
“王爷是个好王主,也是个好父亲。”她笑言。
“嗯。”想起父王,他心头亦有温暖。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少女忽地吟起了周公的爱莲之词,“陶公喜爱菊花,周公喜爱莲花,世人大多喜爱牡丹。”1
“人爱花如此,志趣自然也如此。”此言一出,他就明白她想说些什么了。
果然,她借花隐喻,“爱菊者,性喜隐逸;爱莲者,志存高雅;爱牡丹者,意在富贵。人各有志,也许王爷就如陶公和周公,爱菊爱莲,偏不爱牡丹,这又有何错呢?生在帝王家,原也不是他能够选择的。”不是不争,而是他意不在权势。
之前不久,在太室山的山洞里,他曾不满父王身在其位,却不争不抢,致使清河王府被倾覆却无还手之力。
玄衣少年笑了,他很少笑,可每次都笑得很好看。他明白少女说这番话的用意,她怕他心底藏着怨怼,藏着对皇祖父的怨怼,对父王的怨怼,对至亲之人的怨怼会使他一辈子都陷在痛苦之中;她怕他心底藏着黑暗,再也寻不到光明,寻不到出路,可她却不知,她就是他的光明,是他的出路。
你是吾生救赎,亦是吾心安处。少年眼底含情。
“那你呢,爱菊?爱莲?还是爱牡丹?”少年笑着问她。
见他笑了,公玉煦自然也明白他懂了自己的言外之意,“你忘了,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第68章 爱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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