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正猛得一抽袖子,白燕扑倒在床榻上。
“这可由不得你了!”李正嗤笑,“泥菩萨过江,自然难保!竟还担忧旁人死活。”
“不行!不行!不可以伤害王妃,我不能伤害王妃!”白燕摇头拒绝。
李正拍拍白燕的脸颊,阴狠地说道:“看来,是我不该对你们母子动恻隐之心。这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送你们母子二人共赴黄泉。”
“你……你不能这么做……”
白燕试图抓住李正的衣摆,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你不要以为我只是在威胁你。呵,慕容瑱是我的儿子不假,可我,也不是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死一个儿子为王爷大业奠旗,是我李家的荣耀,他死得其所!”
李正转身,躲开了白燕的手。
“你不要忘了,当年是谁把你从流民手底下救下来的,是王爷!你当年不是说粉身碎骨也要报答王爷的恩情吗,怎么,过了二十年,你就忘干净了。”
白燕脑海里又忆起了站在朝阳下的少年,忆起了他伸向自己的手……
恍惚间,她又听见儿子的咳嗽声。
他还那么年轻,只有二十岁,还未结婚生子,怎可把余生断送……
白燕垂下了手,闭上了眼睛,任眼泪肆意流淌。
“说吧,王爷要我做什么……”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因着碎月馆在清河王府偏僻处,守卫并不算十分森严,所以我才能翻墙入内。再往王府腹内之地走近,我就没有办法了。”李正说道
“我需要你把这个盒子藏到清河王书房附近,且不能被人轻易发现。”
“切记,不能让侍卫搜出它。”
李正将盒子递给白燕。
“这盒子里放的是什么?”
白燕打开盒子,惊得后退几步,失手丢了盒子。
李正眼疾手快,抓住了快要落地的盒子。
“你不要命了!慌张什么!”李正怒瞪白燕。
“玄衣鎏冠,五爪金龙,这是龙袍和天子十二旈冠!”白燕惊呼。
“你小声点!”
“你要干什么?王爷要干什么?”
“不该看的不要多看,不该问的不要多问。”李正低声威胁道。
“王爷要诬陷清河王私藏龙袍,意欲夺取帝位!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清河王府众人都逃不了干系!”
“你若是担心你们母子安危,我说过会安排你们后路。”李正试图稳住白燕。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白燕,我最后一遍警告你,这事,你做了,你们母子才能活命,你若是不做,我现在就杀了你们母子二人。”
李正一把掐住白燕的脖子,死死地用力。
“咳!”
“咳!”
“咳!”
白燕的脚已经离地,两眼泛白,生理泪水本能地流出。
她艰难地挣扎着……
“放手……”
“放开我……”
“我做……”
“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什么都听王爷的……”
李正放下白燕,状似怜惜地说道:“早点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又何必受这份罪呢?嗯?”
白燕捂住脖子,压抑着咳嗽声。
原来,濒临死亡是那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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