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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瑱的出生并不光彩。
二十年前,邀月宴后。
他离席出屋,晚间凉风迎面吹来,顿觉清醒不少。迈步走向春秋堂,还未踏进内院,便感到口渴难耐、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一股股热流涌向下腹,浴火焚身般煎熬。他意识到,这绝不是饮酒的症状,酒中应是掺杂了不入流的东西。
内室的烛火未灭,在黑夜里静候着它的男主人。
温馨敞亮的家,温柔可人的妻子,无不引着他往里走。可他站在原地,不敢迈进。妻子如今身怀有孕,他若是控制不住自己,必然会伤了她和胎儿。
这真是一段奇异的时间,他以为自己站着思考了很久,实际上,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转身离开,打算前去宴厅告知幼弟和友人,酒中有药,莫要再饮。
即使知道这是徒劳无功。毕竟时间已经过去,酒水早已入了众人腹中,他也想前去一试。
“王爷?王爷!您怎么来了院子,还走了呢?王妃还未歇下,正在等您。”
身后传来声音,他不予理会,笔直前行。
“王爷!王爷!”
来人并没有就此离去,脚步声渐近。
“走!不许跟着本王。”他浑身浴焚,语气不耐。
可对方不听,亦步亦趋地跟着。
“滚!”他怒吼。
“奴婢见王爷脚步酿跄,担忧不已,遂跟了上来。”对方停顿了一息,“王爷饮酒,深夜独行,王妃知道了,想必亦是担忧。”
他停下了脚步,望向对方,“回去告诉王妃,本王突有急事需要处理,今夜歇在书房。教王妃不必等候,早些安寝。”
对方应了声“喏”。
之后的事情,他就记不清楚了,只依稀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异香。
再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
头疼欲裂,他艰难地起身,发现身边躺着一位赤身裸体的女子。回想起昨夜饮了下了媚药的酒水,折身离开春秋堂,身后跟着一名丫鬟。
环视凌乱的床榻,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压抑内心翻涌的怒意。
“啊……”那女子醒了,“这,这……”
“滚下去。”他开口。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这不是奴婢本意,是王爷,是王爷拉着奴婢的,奴婢有反抗的。呜呜呜呜……”
女子的哭声更令他心烦,他拧了拧眉头,穿戴整齐后,丢下一句话,“收拾完后出来见本王。”
出了内室后,才发现此处位于王府南侧偏僻处,院名碎月馆。昨夜头脑昏昏沉沉,大概便是行至此处,失了意识。
那女子收拾整齐后出来,他才认出是王妃身边的婢女。王妃前些日子从府外带回来一名身世凄惨的女子,甚是疼惜。
王妃身边伺候的人,总要顾及几分,不能直接拉下去严加拷问。一时间捋不清前因后果,更令他头疼欲裂。
忽又想起幼弟和友人,也顾不得这女子,只留下一句:“呆在这间院子里,一步也不许出。过几天,本王再来询问发生了何事。若是被本王发现蓄意邀宠,直接打杀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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