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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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你们会喜欢这个故事的,这是一个关于鲜血的雾都传说,这是一个愚蠢女人自食恶果的故事,这是我堕落的故事。
我?我叫杰,我想我没有全名,如果有,我父亲也在很久以前把对那名字的记忆连同几桶烈酒一起吐进哪块儿菜地里了。
我出生在爱尔兰,那时正是工业革命,维多利亚女王统治着英国。
如果你不了解爱尔兰人,那么我用他们的话来介绍一下:一群彻底未开化的蛮人,他们可以在烂泥里苟活,只要有酒。——英国佬这么看我们,我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有一定道理。
于是他们把我们这群好吃懒做的猪猡从我们自己的土地上驱逐——我们有那么多人,饿死了很多,更多的坚强活了下来,舍命争夺彼此手中的马铃薯。
我长大在这样一群人中间。
我的父母在生我之前还有过一男两女,他们有两个病死了,还有一个被我爸活活打死。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妈生了一个男孩儿。
我给他取的名,我叫他狄戈。
他长得多么漂亮啊,绿色的眼睛熠熠通透,小脸白里透红,嘴唇丰实湿润,常咧开笑着。
我非常,非常地爱他。
他出生了两个月零一周的那天我爸因为我没替他换酒回来而把我打了个半死,威胁我下次在他喝光麦酒时不能带回新的他就把我吊死在屋于外面。
傍晚我干完活回到家,伊戈在破布中饿得大哭大闹,我拿稀粥喂他,他逐渐停了哭声,对着我笑,我哄他睡觉,对自己和他起誓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像对我,对我们一样对他。
后来他长得大了一些,我教他走路,教他说话,给他洗尿布。他很聪明,小小的五官鲜亮端正——我觉得英格兰人的王储也不会比他更漂亮了,他的眼睛通透如圣子。
我只是一个名字都没有的野村姑,但我的伊戈,他注定不凡。
而保护好他是我这样一个人所得的,天赐的责任。
伊戈两岁半时我爸首次打他。
我扑了上去,我爸踢开我仿佛踹飞一条小狗——我可以推着石磨走上一个白天,却撼不动这爱尔兰汉子半分。
因为我一直乌鸦似得尖叫谩骂,我爸转而打我,他和我妈一起打的,用的一臂粗的棒子,我的腿差点断了,头上挨了一下留了个不深不浅的凹痕。
入夜我带着伊戈逃跑。
我很蠢,我已说过。我常是激动起来什么也想不清楚,做事全不顾后果。
当时我觉得自己可以用一双肉脚跑去天涯海角,那里我可以找到肥沃的土地,生活富足的人们会接纳我们——他们都是好基督徒,允许一对姐弟在那儿扎根。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我的口粮在我翻过第三座山时吃光了。伊戈被我背在身上,用柔软的,不安的声音寻问我我们要去哪里。
我从未到过离村子这么远的地方,我开始害怕,却绝不肯生出悔意——我的父母不在乎他们孩子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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