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育之前打架也不是没打过。冷战更是屡见不鲜。
但是他们之间的空气从未沉重到这个地步。她从来没有觉得离他这么远,以至于她忍不住扭头去看他,确认那道凌厉身影并非出自什么自以为是的幻觉。
他变了。
说不清什么不一样了但就是变了。
她非常地生气。
堺信奈考虑着要不要冲上去一拳抡在他脸上——前提是她够的到。
她送来没有这么恨过谁。他骗了她。他的外公,年轻而强大,微笑的样子就像再说他知道她用尽一生也想象不到的秘密——他们一家站在一起,交谈,分享那种联系——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些。他什么都没说过。
她还以为……她还以为……
父亲的笑传来,仿佛代替这个世界发声。
抬头时她发现他在看她,他的目光仿佛闷烧的余烬。
她别开视线。
快到校门时他们的同学围上来。
消息传开了,自然,那天她赶回小巷时a子已经无影无踪,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女人动手。
那些家伙不敢靠近,就远远跟着他们。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这么多视线——平素他就引人注目,但从来没有哪一次是所有人,每一双眼睛都盯着他们。人群窃窃私语。
他无动于衷。她倦于在乎。
走进校园,大楼梯上。
她突然听见他的叫声。
转头时只看见他落下去。
楼梯很高,很陡,他几乎是垂直的坠落,前者没有起到丝毫缓冲作用。
一切发生的很快,她瞥见楼梯上的零星血迹,看见一侧树木无风自动,仿佛被什么东西一把拉住。他的速度减缓,滚落到了楼道底部。
身后的人群爆发出惊呼。
她冲下去。
“你没事吧?”
他已经坐起来,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去,研究腿上的伤口。
很长,皮开肉绽。
“树枝刮的?”
他摇头。
她回忆刚刚的一幕。是那个东西救了他。
“起来吧,我扶你。”
身后却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这位同学,”她回过头去,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瘦高,红发,绿衣,皮肤苍白如他系在颈上的围巾,“你的左腿受伤了,不介意的话用这个包扎一下吧。”
他递过来一块手帕,叠的整整齐齐。她下意识地替承太郎接住。身边的人没有阻止她,而是死死盯着那红发少年。
她能感觉到什么东西在绷紧。
他的敌意几乎化为实质触碰她的脊背。
红发少年转身淡然离去。
“站住。”
“谢谢你的手帕。我没有在这所学校见过你,”他站起来,虚扶了一下她的肩膀,“是新来的吗?”
少年回头,仅仅沉默凝视了他一瞬:“我昨天才转来这所学校。”
“花京院典明,请多指教。”
他们目送他离去。
身后跟上来的女生开始小声嬉笑:“好有型啊……jojo的地位要被威胁了呢。”
她转过身递上手帕。他摆摆手,兀自走了:“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她扭头望向那个新来的学生离去的方向,回忆他的眼神——冰冷而残酷。
“堺。”
他停下来,背对着她,拽哥气场依旧:“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就解决了。”
她没说什么。两人向着反方向前进。
上课,a子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她的后背,她回头时那女的又把头低下去不敢看她。
他们现在……都恐惧她。
之前的忽视,鄙夷,再到他公布他们的关系后的嫉妒仇恨——现在却是恐惧。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过。
都是他。
他们恐惧她,因为意识到他会做出什么。
这些念头滑过。她还是气他,气的想起那个名字就会发抖,气的想要再也不见他。
他把她拉出自己的世界,又把她从他的世界里推出去。
老师要求大家记笔记,堺信奈翻了半天找不出一支笔,迟迟记起来似乎是被自己塞进裤兜里了,于是去摸。
抓出来的除了笔还有先前顺手塞进去的手帕。
她打开手帕,发现里面有字。
“空条承太郎,今天之内,我会用自己的替身杀死你
——花京院典明”
——这?!
玩笑吗?“替身”是什么东西?
不。
她记起花京院的眼神。
“老师,我不舒服,需要去医务室看一下。”猛地站起来,也不管老师到底回应了什么,掉头冲出教室。
医务室……他现在应该还在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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