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几年了不是喜欢的不行吗——抽出几张钞票递给她:“进去买两碗,占张桌子。”说着掉头就走。
“你去哪儿?”
“书店,”拽哥的背影很潇洒,“赔你书。”
走进去点餐的时候她还是笑的像个傻子。
堺信奈坐到仅剩的空位上,等着服务员上菜,百无聊赖。
身后坐了一大桌人,她闲的不行,于是听他们聊天。
内容很不正经,充斥着污言秽语,还有各种听不懂的黑话——这些家伙,该不是做什么违法勾当的吧,光天化日之下也猖狂成这样。
换一张桌子算了。
她站起来,刚好碰到了一个人的胳膊肘,那人骂了一句,她于是回头道歉。
那家伙梳了个稀奇古怪的发型,满脸的伤,看着杀气腾腾——而他身边的女人却猛地站了起来。
“堺信奈!是你!”
什么——
没戴眼镜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但她终于还是辨认出面前的人了。这哪是什么妩媚的成熟女人,这是a子!
旁边一个男人慢吞吞开了口:“堺信奈?a酱,不会就是你之前提起的那个——”
不等他说完,她转身就跑。
堺信奈冲出店,一路上撞开了不知几个人。她在街道上随便选了个方向狂奔,耳中全是自己的喘息和心跳声,根本没法听见那群人追上来没有——这一片她根本没来过几次,很不熟悉。她本来就是个路痴,连往哪边才是书店都不知道。
她只能拼了命的跑,尽量往人多的地方去。
才跑出去直线距离几百米,她感觉什么东西重击后脑勺,眼前一黑,人已经失去平衡栽倒下去。
倒下前最后的想法是: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啊……
明明很完美的。
她头上又挨了几下,有人一拳头打在太阳穴上,她眼前只有模糊的色块飞舞,耳鸣声中什么也听不清。
她似乎被拖着,扯到了不知哪里去。
视线再清晰一点时,喧闹已经远去了,她在一条小巷里,四周围的全是男的,光看体格和打扮,就足够让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怎么办……?
a子姗姗来迟,笑的很好看:“哎呀,这不是同班同学吗?怎么在这里碰上了?”
“jojo没和你在一起吗?”她一脚飞起踹在堺信奈腹部,“他也不可能永远罩着你,知道吗?别以为勾引了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就万事大吉了呀。”
堺信奈哪里在听她说话。她蜷缩身体缓解那一脚带来的疼痛,抬起眼判断四周的情况。
有四个人,算上a子是五个,那四个家伙都不是学生,看上去二十来岁,不是那种打扮新奇借此虚张声势的家伙,而是真正参与过无数次严重械斗的——她能看见那些伤疤和他们骨节突出变形的拳头——这些人知道怎么打死一个人。
而且他们拿了刀。
他们天杀的拿了刀。
怎么办。
根本不可能逃掉。
如果只是被打还没什么,但是——她记起堺次郎瘫在床上留着口水和眼泪——她不能也变成那样。这些人不会只是给她一个教训欺负她一下。
“呐,a酱,”一个男人说,“最近你总是和我们骂这个婊子,笑容都变少了。”
他蹲下来,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提起来:“你明白了吗?小朋友,因为你,我们的a酱难过了,你得付出代价啊,不是吗。”
又是一个耳光,力气很大,她的头狠狠撞在一边的砖墙上,头破血流。
那个男人还在说:“没关系的,小朋友,我们不会杀人的。”
一个人摁住她,那个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来:“不要动啊,只想在你脸上写几个字,乱动可就变成瞎子了啊。”
她能听吗?
眼见那把刀朝着自己的眼睛靠近,堺信奈疯狂挣扎,却感觉恐惧遥远而不真实。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他都陪她来游乐园了。
明明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刀尖抵在眼睛下面,扎进皮肉。
一声暴呵如惊雷乍起:“你们以为自己在干什么?”
他拿着书回到拉面店,她不在那儿。
店老板被他揪出来一巴掌按在柜台上,怯生生指了个方向。
他狂奔,他知道那些混混通常会把人拖到哪里去处理。
他听见叫声。
她缩在墙角,浑身尘土污物,鼻青脸肿,额角淌着血。
一把刀抵在她脸上。
她看着他,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甚至弄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他扑过去,一把掀开拿刀的男人,抓住她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赶在那些人反应过来前又把她狠狠推出去。
他们扑上来,他腹部挨了一拳——那狗东西戴着指虎,他疼得踉跄一下。
他看着她:“跑!”
她听话了。
一个人挥舞着刀冲向他,刀尖上有一点点血——她的血。
她缩在那里,显得那么小。
她受伤,他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没有保护好她。
胸中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他放声怒吼。
他这一生,从未有一刻,这么无助,这么愤怒。
什么东西在体内的破碎中升起,他听见什么在狂吼——那不是他,但就是他在吼叫。
那些人扑上来,他放任体内肆虐的东西喷薄。
紫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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