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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它与现实……仿佛古埃及人绘画人的方式,只绘半身,如果画全,他们会被艺术本身吞噬。”
“那不是你所追求的吗?被吞噬。”
“那是我母亲的境界。”她平静答道。他于是安静下来,未出一声反驳。
“奥菲利亚……不幸的,”堺信奈若有所思,“她女人的心灵是无罪的,但是哈姆雷特的罪恶波及到她,所以她也得下地狱。”
“她的疯狂成全了她,否则她的爱,哈姆雷特,雷欧提斯对她的爱,又怎么看的出来……最后死于水中花,很有趣,她就是哈姆雷特式浪漫的女性面……”
“这就是莎士比亚的悲剧吧,人类的本质。”
他不置一词,站起来,摘下帽子,走向门口:“我休息去了,你做完了题就回去。”
“啊对了,还有个事……”她的声音又因心虚而小了些。
他停下来,听着。
“嗯……和我打架那几个女的,提到了些名字,说是校外有关系的家伙,似乎很厉害的。”
“什么名字。”
她把记得的几个说出来,明显感觉对面的气压低了一度。
……现在想来,那样打一架也不一定是个好主意。
“接下来一个月上下学跟我走,我不在哪儿也别去。”
“但我要打工啊。”
“我陪你去。”
她想象这家伙坐在咖啡店一角写作业的样子……那老板恐怕是只能趁早关门转行了。
闯了祸啊……这次:“对不起,麻烦了。”
他无声瞪了她一眼,意思是:你还知道:“下次遇着事了来找我,听明白了吗?”
她乖巧点头,目送他走出门去。
接着写作业吧。家里没水没电——打工挣的钱买点米就用干净了,零碎的攒几个月够她去二手书店买本书,交水电费属于痴人说梦,她来空条家蹭光写作业乃至洗漱已经一个来月。
事情打理妥当已经深夜,几近零点。
除了书房,其他的房间已经暗下来——那家伙睡的倒是比谁都早,还惊人的是个爱赖床的人。
她蹑手蹑脚背着书包出了大门,向着自己家走去。
推开门,家里也是漆黑一片,她本能去开灯,然后想起来没有电这回事。
“我回来了。”面对着黑暗清清楚楚说道,声音像机器人一样板平。
没有回应——难道也睡了吗?不,不可能。
接着在死寂中幽幽传出抽泣。
她抬起头,凝视着黑暗,努力分辨家里横梁的位置——眼镜没了,什么也看不见。
那哭声继续着,分辨不出方向,她也没有尝试。
“打工的地方估计要没了,明天做饭团改善一下伙食吧,不然有一阵子吃不了了,”她说着沿记忆向自己的卧室走去,“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什么雇丑学生的工作。”
脚踢到了什么——是人。
“……什么嘛,在这种地方睡吗……我的房间外面……会着凉的啊。”
这样说着,她蹲下去,摸索着半扶半抱起那具沉重的躯体,奋力拖到沙发上,找到毯子盖上——哭声依旧没有断绝……还在噫噫呜呜抽泣着。恐怕今晚都不会停了。
她转过身,脚被什么拌了一下,差一点摔下去——很累,什么也看不见,脸上的伤没有消肿,很痛。她挣扎着走向卧室。
那个人还在哭,躺在沙发上哭个不停。
“晚安……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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