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时一粒灰也没惊动。
动屁股移到书桌给她空出的那一半,打开书包掏出作业本——她也是学生,要做作业的。
半晌,似已到了下一个世纪——她真该搞一块儿表来——堺信奈偷偷瞥了眼他,眉已稍松了些,嘴角不再拉得那样低,大抵是写到英语了,必竟自小往美国跑了不知多少趟,第二母语的功课对他来讲是简单的。
于是她哼起来:
"他会不会再回来
他会不会再回来
不,不,他死了;
你亦性命难保,
他一去不返,
他须如白银,
满头黄发乱纷纷。”
他的声音旋即响起:“你作业写完了有闲心在这儿制造噪音。"他没有真的生气,做英语时他一向心不在焉。
她笑着叹气:"眼镜掉了,根本看不清啊。”她没在撒谎,失了眼镜面前的字全带着重影。
他终于看向她。
“你打架了"语气中的惊讶以怒意传达出来。
“只准你负伤荣归吗总有些家伙太过欠揍嘛,是女的,这祸害得女的来除。"
她向后一仰,躺倒在塌塌米上,手一摊,伸展成一个“大"字,承着他帽檐下冷峻的光——在家里他都不脱那顶学生帽,跟黏头上了一样。
突然记起了什么,手往兜里一摸,果然有。当时顺手,真把那封信塞进衣袋了。于是掏出来丢给他:“有人给你的信,情书都递我头上来了。”
他接过去随手揉了掷进垃圾桶,依旧用吓人的眼神盯着他。
“喂喂,别想大多啊,我可不是争风吃醋,要那样岂不是要和全校女生打一遍那女霸王摔了我的书。”她告状般拾了指桌边那一本散了架的四大悲剧集。"这下好了,攒的钱全得拿来赔书了,本预要买那本《唐吉柯德》的。那咖啡店一天给的比一天少,我看现是在比它先倒闭还是我先被开除了。"
他冷哼一声,回过头去接着做题。
“眼镜回头重给你配一副,当生日礼物。”
“唉唉唉?那游乐园——”
“别得寸进尺!”
被喝住以后她不再说什么。他原先答应几天后的生日时陪她去游乐园玩儿——她还没去过,本来打算借此机会从他那里坑来一个上午的时间和门票钱,但现在自己闯了祸打架把去年生日礼物摔碎了,她没挨骂已经很庆幸了。
这么想着她也就释怀了,坐起来接着写题。
又是一阵子彼此沉默无言。
身边的人作业做完了,仿着她刚刚的样子躺下去,顺手从她放在桌上的散架旧书中抽出几页,举到眼前读。
“看的是哪里?”她眼睛盯着面前的题目,嘴上问道。
她能想象他对着陈旧泛黄的纸张皱眉:“奥菲利亚,疯了。”
“哦,那里啊。”她轻描淡写道。
他又读了几分钟,最后随手甩开书页:“无趣。”
“不过是一个婆娘哭闹,其余的用浮夸辞藻拙劣表演悲哀愤怒罢了,”他沉重吐出一口气,“不知道你看这些干什么。”
“是,就你那些科普杂志有意思。”
“……莎士写的是人。”
他哼笑:“人不会这样疯傻说话。”
“这是戏剧的表达方式,让我们区分
(本章未完,请翻页):第19章 奥菲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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