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去,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从房间里出来,肤白胜雪,明眸皓齿。
跟村里大多数人不同,林芝气质出尘,就算穿得朴素,也比很多城里的姑娘都漂亮。
杨望生羞赧地避过视线,“嫂子,拖拉机开不进来,我背聂大哥出去吧,你拿件厚衣服,免得路上颠簸。”
大夏天的哪来的厚衣服?
聂冲只能带林芝回屋子里去找,“我的衣服太小了,我记得前年大哥寄回来一件军大衣,娘一直舍不得穿,只能先用它了。”
虽然是新衣服,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再拿张报纸在底下垫一垫。
不一会儿聂冲就把军大衣找了出来,林芝抖搂了一下,习惯性地掏了掏口袋。
这是她自己的一个小习惯,林芝本来也没有多想,结果还真让她从最里面的口袋掏出了一包东西。
看着面前包得像个粽子一样的布团,林芝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什么?”
聂冲也是一脸疑惑,他打开绳子,露出里面一层又一层的布,接着就看到一叠纸币,有小到大,放得整整齐齐,而且还有不少的大团结。
现在还没有百元大钞,最大的面额也就是十块钱,俗称大团结,除了钱,里面还有个小袋子,里面装的是一把细细的头发。
林芝瞪大眸子,这是笔巨款啊!
“好像是我娘的东西,之前我看她拿出来过,原来是放在这儿了。”聂冲拿着那个小袋子说,“嫂子你看,这是我的胎发。”
“嗯,先把钱收好,杨大哥还在外面等着呢。”
“嫂子,要不你把钱带上,万一到了医院也能用得着。”
说的也是,林芝把钱重新包好,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东西都拿好了以后,两人帮忙把聂树军扶到杨望生的背后,乘着天还没大亮,把聂树军送上了拖拉机的车斗里。
等车子上路了之后,林芝才问聂冲,“这钱的事,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聂冲摇摇头,然后又说,“我娘生病的时候,话都说不太清楚,后来婶娘也问过我,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娘把钱放在哪里。”
母亲刚去世的时候,吴春霞就打着收拾遗物的由头,几次三番地翻聂母的东西,看到这件军大衣还说聂伟穿着正合适。
这毕竟是聂树军寄回来的,聂冲担心以后大哥管他要,连忙说自己夜里冷,想留着晚上盖,这才蒙混了过去。
再想到聂长斌早上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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