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勋贵所持有的盐引,产权转移至天津的长芦盐场和山东的莱州湾盐场。
对于一些情况特殊的勋贵,例如襄城伯李守琦,崇祯则是特事特办,允许其一次性提取完手头的盐引,但以后也不允许再染指两淮盐场出产的食盐。
表面上看,这些人获得的食盐总量仍然同以前一样,但实际上,他们的利益还是大大受损。
食盐这种商品,无论怎么金贵,本质上还是大宗商品,需要大量运输才能获取巨额利润。
像长芦盐场,产量其实并不低,但是运不出去,周边又没有巨大的消费市场,这导致其盐引的价格远低于两淮盐场。
尽管如此,一些离崇祯关系比较远的皇亲国戚,退休官僚,到了这一步,还是选择见好就收。
毕竟眼见皇上是真的缺钱缺得急红眼了,这些人能挽回一些损失,也不敢再同皇上争辩。
像中州那几个被崇祯敲打过的藩王,这一次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这两年崇祯一直在安排梅之焕暗中炮制他们,找到机会就处置他们的爪牙亲信。
遇到这一次大肆巡盐,干脆将先帝赏赐他们的盐引全都送还给皇室,只求还能给他们留一个体面,能够安心吃着宗禄,当一个米虫。
这样一来,无论是崇祯还是刘宗周,所面临的压力都小了许多。
然而,仍然有一批人,还是不依不挠地围着崇祯,企图完全索要回自己的那一份好处。
其中便以嘉定伯和武清伯为首。
嘉定伯周奎,也就是崇祯的岳父,此刻就以看外孙之名在宫中盘桓。
崇祯看着刘宗周的奏本,此刻也是在劝谏自己。
“陛下求治之心,操之太急。然而开中法之积弊,不可一日而除,宜付内阁定议,部院谋划,然后有司徐徐以图之。”
眼下之意,就是盐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让他刘宗周当酷吏,毕其功于一役,成功的可能性很低。
要想真把这件事做好,就要老老实实按照政治程序、政治规矩来。
所谓从上到下,领导重视,广泛调研,周密部署,层层下达,逐级压实,然后才有可能成功。
但是经历过多次模拟的崇祯,眼光却与刘宗周不同。
刘宗周自己是可以做到无私的,甚至当年他在家乡读书时,主动让自己所拥有的田地给佃户减租,算是超越地主阶级的局限性了。
但是内阁、户部、蕃台、镍司、府县这一级级衙门,他们也都能做到无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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