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洗尘。”闵如初如常笑闹道,旋身的刹那,她的笑意冷却下来。
她朝着身旁的凌照礼貌道:“凌师兄可以不用送了,这段路我会自己走的。”
这些时日来,她再傻也明白了安排凌照在她身边的用意。纵然明白凌照无辜,也实在难以对他好声好气。
凌照不为所动,见闵如初一步也不肯妥协,才喃喃了句:“……我知道了。”
闵如初面上覆眼的白绫松了些,凌照上前,假意为她扎紧白绫,抿了抿唇,似在踌躇。
这个动作很快完成了,凌照也很快下定了决心,放低了声音道:“通饮言被外派出去游历了,不是故意不来。”
久违地听见这个名字,闵如初握着竹杖的手紧了紧,复勾了勾唇:“是么?告诉我这个干嘛?”
他来了又能改变什么?什么……都不会改变。闵如初逼着自己去接受这一尖锐又冰冷的事实。年少时的情愫,哪怕在每个夜里都会让她辗转反侧,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也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她不再理会凌照,只一意孤行般,朝长长的石阶而去。背影孤独,但笔挺。
石阶的尽头空无一人,她却知道有人在那儿等她,她知道那是谁。一个不速之客,却强硬地决定了她的命运……闵如初思绪涣散着,听见天上有雷声轰鸣,接着是一阵脚步接近。
她以为自己听岔了,直至有人握住她的手,她才发现这不是错觉。
“安——”她不假思索地唤道,却在下一瞬想要将谢随安推得远远的。
她不知道谢随安是突然从哪儿冒出来的,她只知道她是不该来的,更不该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拦住她——不料,腕上的手握得很紧,闵如初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
挣了几下无果,闵如初心底反倒升起些莫名其妙的希望和委屈。
“闵如初,”这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于赶路的气喘,语气却有着谢随安独有的冷淡,“我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进生死门?”
闵如初一愣,事到如今,她虽不知道谢随安的意思,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不能叫谢随安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我没事,安安你快回去吧。”闵如初勉强自如地挤出一个笑,试图能掩盖自己的心猿意马。
谢随安盯着她的笑,觉得这笑着实十分难看。正如闵如初了解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闵如初不在第一时间肯定的意思?
她是不想的。既然如此,那便好办了。
“不用继续往前走了。”谢随安抛出这句话以示决心,旋即拉开身位,与闵如初拔剑而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是要说给所有人听,“我听闻这生死门,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我打败了将入此门者,要么我可以代替她,要么观主能允诺我一个愿望,是还是不是?”
人群面面相觑,皆称是。
闵如初意识到了谢随安用意何在,她想要阻止谢随安,却晚了一步——
“那么,我谢随安想要挑战闵如初。”谢随安看着半尺之外的好友,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来,“望观主批准!”
人群哗然。有人惊叹于这一出堪比闹剧的戏码;有人嗤笑于谢随安妄图蚍蜉撼树,此举无异于是与观主对立;也有人不明所以究竟发生了何事。
但,没有人敢来劝阻谢随安。他们只是静默着、旁观着、议论着。
最高处浮现灵力的波动。好像只是眨眼的一瞬,有人影矗立,居高临下地俯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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