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禁制对您的身体有什么损害么?”萧祺然还是笑意盈盈的模样,用的亦是问句,谢随安却已听出他话里强行按捺下的怒气。
难怪萧祺然会动怒,他们总不会天真地觉得始作俑者是好心才给孟蹑云下的禁制。
孟蹑云倒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无妨无妨,这几年我闭关修炼,研究怎么破解,也给了那人不少苦头吃。”
“师父的意思是……”萧祺然若有所思,“您知道这是谁下的?”
“当然,你小子也猜出来了吧。这手段除了他,还能有谁?”
二人这默契的一来一去,听得谢随安云里雾里,她蹙眉又舒展开,指尖在桌上无声地敲了敲,并不欲参与进话题。
一只手忽地覆了过来,萧祺然安抚性地拍拍她,眼却一瞬未错,适时转了话题:“那师父可知其此举用意?”
原来他注意到了。谢随安盯着他没收回的手,悄悄转了腕,在他温热的掌心划了划。
孟蹑云看着二人的小动作,也不点破,只是话里多少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从那吃人地方回来后,我同他见了一面,有心要把真相让所有人知道,算算时间,应当是那时候下的手。”
抠弄掌心的手一顿,萧祺然看去,谢随安凝眉,思绪飞转,极快接上:“师祖的意思,是观主?”
孟蹑云一怔,未预料到她的反应这般快,颔首道:“错不了。”
“这禁制能限制我的活动,我试过,若是我想提一提那件事、大动灵力,甚而出沧海观的门,那都是不能的。”
孟蹑云说得轻松,谢随安却暗自心惊,这同断了一个人大半的修炼之路有什么两样?不可游历、不能动用灵力,连自由地说话都是奢望……
比她更震惊的是萧祺然,他面色稍沉:“这些事,师父当日不曾告诉我。”
彼时,他虽意志消沉,但若知道孟蹑云境遇如此,他是绝对不会抱着逃避的念头一走了之的,至少该同师父将事务安置妥当。
可他竟然还同师父说,他不再练剑了……萧祺然回想起往事,渐渐地,一丝悔意攀上心头。
“臭小子!想什么呢!”一眼看透他心思的孟蹑云大喝一声,打断他的胡思乱想,“你要是不走,我也会赶你走。”
这件事虽是观主一力推行,但毕竟选定的人选是萧祺然,不知者虽无罪,可若要担责,难保不会迁怒与他。
萧祺然清醒,继而凛然,苦笑道:“……是我想岔了。”
谢随安的眉拧得愈发紧,观主当日揠苗助长失败,不想事情败露,放任萧祺然远走,封了孟蹑云的口,把这件事伪装成意外,是狠决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可她总觉得哪里奇怪。
花了这么大的代价,观主便这样就此罢手了?
“师祖之前说,您的禁制已解了?”谢随安发问。
“不错。”
越发奇怪了,如今萧祺然回归,观主亦不可能不知道孟蹑云的禁制解除了,师徒二人若要把当年的事情公诸于众也非难事,他还是无动于衷?
谢随安索性把这件事摊开来同二人讲。
孟蹑云赞同地点点头:“我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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