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代价?谢随安本能觉得萧祺然无足轻重的话中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失了追问的时机。可明明萧祺然能替她处理好这些,也是不错,便将信将疑地又躺下去,伏在萧祺然膝头。
一下一下,修长的五指好似在理一匹上好的绸缎。谢随安不自觉被他梳理出些许怠意来,就听见萧祺然提议:“不如我来为随安挽发?”
谢随安没应声,萧祺然当这是她对自己的纵容。萧祺然扶起她,又挑来一盒妆奁,挑挑拣拣,竟表露出不满:“有些素净了。”
谢随安听了哑然失笑,她平素也不爱打扮得花枝招展,他这话说得更像无理取闹。萧祺然状似专心致志地为她挑着头饰,冷不丁掷出一句:“随安可有想过找一找自己的生身父亲?”
流连于珠玉的手一滞,谢随安算是知道他为何心血来潮了,想是以为她会在乎这件事。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我觉得,有的事情未必要了解清楚,了解清楚也未必能开怀。”她听似答非所问,实际已告诉了萧祺然她的答案。
她那所谓的生身父亲,死了最好,没死也罢,都与无关。她谢随安是能因为他改姓或求生求死不成?
他要是有半点良心,不如直接撞死去向她娘亲赔罪。
见谢随安神情松动,萧祺然挽发的动作快上一些,不巧却忙中出错,即将完好的发髻毁于一旦。
谢随安悄然一笑,望着镜中映出他手忙脚乱的倒影来,忽然觉得这幅场景与境中的别无二致,可她觉得此时经历的一切真是弥足可贵。
许是心境不同了。谢随安瞧着自己暗自含笑的眉眼,这样想着。
终于挽罢,萧祺然捧过她的一只手,斟酌道:“随安,我有一事想同你商议。”
“何事?”谢随安本能警戒,萧祺然察觉到她的紧绷,忙抚抚她的双肩:“待我师父出关,我想带你去见见他,是……以我未来道侣的名义。”
谢随安哑然,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萧祺然的师父自然也算他半个父亲,自然要把把关,可他若不喜她……
肩上的力道重了重,萧祺然笃定开口:“你若不想,我不会勉强你。”
“不会。他既是我的师祖,又是我的长辈,于情于理,我都该前去拜见。”谢随安很快想通,只是她心中仍在思忖。
萧祺然此举,是想让他们之间多一层维系,还是,想借此来试验她呢?谢随安不想多想,却又不得不多想。若他师父不喜她,她要如何自处,萧祺然要如何转圜?
不过也无妨,谢随安释然,他如果做得不好,她便及时止损,抽身离去罢。
“随安,你我相处若能长久,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萧祺然像是看穿了她的念头,忽地掷出一句,“你喜不喜欢他,甚至他喜不喜欢你,都无关我对你的心意。”
“更何况——”他拖长了尾音,“我觉得,他不会不喜欢你。”
“嗯?为何?”谢随安一挑眉,讶异他的说辞,萧祺然刚要张口,二人却觉一阵地动山摇。
“臭小子!我听人说你回来了!还不速来拜见为师!”
来人气势汹汹,声如洪钟。一看这架势,谢随安已明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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