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觉得感情是这般难以收敛的东西。
望向萧祺然的每一眼,她心中都有无数声音在叫嚣:去靠近他。好几次,她差点就遵从本心了,又生生改了念头。
萧祺然似乎也明白她的用意。二人又恢复至先前那种能避则避的状态。所以这日萧祺然嘱咐谢随安及时去往桃花林,谢随安的第一反应是抗拒。
可她转念一想,萧祺然或许秉持着同样的念头,足见这件事的郑重。她若是耍了性子,反显得她执迷不悟、是非不分。
果不其然,她到达时,发现顾星腾亦在。
没行什么虚礼,谢随安和他对上眼神,略一颔首以示打过招呼了,甫一落座,她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萧祺然身上,却见萧祺然正注视着她,慌张侧首避过。
避过方觉自己不该心虚,谢随安又抬眸,正大光明地看向他,这回轮到萧祺然避而不见了。
这番交锋悄无声息,落在顾星腾眼里颇有些莫名其妙又有迹可循。他正要戏谑开口,却被萧祺然出声截住:“今日叫随安来,是为师有些事要同你说。”
他对话的是谢随安,看的是顾星腾。谢随安闻言,略略挺直脊背,示意自己在听。她面朝着萧祺然,目光却收回,只一动不动垂着眼眸。
顾星腾等着他的下文,桌下的腿却被不轻不重踢了一下,萧祺然抬抬下巴:“你来讲。”
无端接了个包袱,顾星腾要驳他,谢随安专注的眼神已至,她看着顾星腾的眼神与平日不同,仿若要将他盯出一个窟窿来。
顾星腾只得清了清嗓子,讪讪说着:“是有关于卞自鸣的来历,我们多少有了些头绪。”
听到这个名字,谢随安的视线更是一错不错:“他从何而来?”
“那我们查得没有这般深入,这个猜测的口子还是祺然撕开的,”顾星腾慢慢道,“到了一定境界,修真者便可无眠无梦,但特殊手段下,依旧是可以做梦的。
“要么,是执念极深;要么,那并不能称得上一个梦,只是主人或主动或被动构筑的一个幻境。”
谢随安结合顾星腾的话,想起那日萧祺然所说,呼吸短暂滞了一瞬。
他自己说他梦到了她,那这个梦,是前者,还是后者?他是自己愿意在梦中见到她,还是……被人引导着的?
可惜,这个答案已不得而知。她也不会再去追寻了。
“那日,与卞自鸣交手之后,祺然伤重昏迷——虽然眼下已无大碍,”顾星腾忙不迭补充了一句,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他坦言自己做了个梦。虽说我不知道那梦的内容,但我们后来猜测,他之所以做梦,是因为——”
他话音一落,萧祺然摊开掌心,中央赫然一滴赤色。
“血?”谢随安喃喃道。
“不错,除此之外,他与卞自鸣并没有任何接触的媒介。而且,这血确有异样,我们试过,其中的确蕴含了些许——玄妙。”顾星腾最终只以这二字含混带过。谢随安心下诧异,便伸手去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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