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解寄灵见到她,面上亦有些诧异,他很快收拾好,语气是与她截然不同的笃定:“谢随安。”
他自视甚高,没有谁能入得了他的眼,同样的,他记住的人也极少。还明确记得谢随安,解寄灵自己也感到了须臾又陌生的诧异。
“你结丹了?”解寄灵很熟悉谢随安身上的气息,张口一问。反倒是谢随安皱了皱眉:“你还未结婴?”
她本以为这两年结婴对于解寄灵是十拿九稳的事,或者说,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解寄灵没说,算是默认。二人就这样僵持着,彼此都没有刀剑相向的愧疚,还是谢随安又起了话头:“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像他背靠登星门这样的大宗门,又是万里挑一的资质,不消多说,登星门也会给他妥帖准备好历练的场地,就算不成也要给他配几个下手前呼后拥方显做派,更何况他现在还离元婴一线之隔……
按理说,登星门与贺良念都是绝不会放任他独自一人来到这种荒郊野岭的。解寄灵不答反问:“那你呢?你师父呢?”
又相互瞪视了片刻,谁都没有要先回答的意思。解寄灵率先说道:“……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我数到三声,我们放下剑如何?”
“可以。”谢随安答得干脆利落。
“一、二、三——”
直至“三”落地,如他们意想之中,自己的颈边仍有一柄寒光紧贴。
解寄灵见状,反倒淡淡笑了笑,没说什么,谢随安若是见好就收的性子,他还不信两年前她能赢过他。
他先放下剑:“放心,我若要对你动手,刚才就可以了。”
想了想,解寄灵又不甘地补充:“甚至两年前早就下手了。”
谢随安收剑,却看不惯他为自己开脱的样子:“难道我还要谢你饶我一命么?”
解寄灵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他并不擅长辩驳,待谢随安转身去查探各处,他再默默道:“当年我师父再三叮嘱,要取你性命,至少也要重创你,我没那么做。”
他说的确是事实,解寄灵本也没有什么邀功讨好的意思,纯粹是想解释。只是落在谢随安耳朵里太刺耳了一些,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所以呢?当日是你棋差一招输给了我,不是我命悬一线,苦苦哀求你网开一面的。无论你是轻敌还是放水,这事儿都过去了,你揪住这事儿不放,到底是多输不起?”
“实在不行,”谢随安再度举剑,“我现在和你再打一架?”
面对解寄灵,谢随安本就没什么好印象,眼下解寄灵更是自己给自己越描越黑了。
解寄灵良久没有开口。她的提议很明显不切实际。他以往遇到的人不说奉承,多少也是对他百依百顺的,难得碰到个牙尖嘴利的谢随安,处处和他对着干——这或许是他还能记得她的原因?
他总觉得她是不一样的。可真要让他说出哪里不一样的,解寄灵只能挤出“鲜活”两个字。
谢随安不再理会一旁沉思的少年。她放出光亮,抬首目测了一下她适才跌下来的高度,要是她学会了御剑飞行,这点高度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可惜,萧祺然还没来得及教她。
“我试过了,就算飞上去,也会被不知名的结界挡住,我破解不了。”解寄灵体察了她的打算,坦然的语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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