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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思绪戛然而止,谢随安捂住额头,忿忿抬首,莫不是萧祺然打她打上了瘾?她却对上一张面带笑容的脸,那唇瓣一张一合:“专心。”
萧祺然斟酌着开口:“……先头从未对随安说过,纯粹的木灵根好是好,可也有自己的弊端。”
谈及这些,谢随安正襟危坐,听着下文。
“随安的灵根不受万物排斥,适应自然,本是好事,可是我们修行求的是什么,随安可还记得?”
“求的是逆天而行,同天道争上一争。”谢随安答得顺畅,随即也意识到了萧祺然接下来要讲的话。
“没错。而随安的灵根助你修练顺利,但过多顺应天命会将自己卡死在路上——解寄灵就是很好的例子。”
谢随安凝重地颔首,的确,一个人过得太过顺心,某日若遭遇了风雨,恐怕要连半点应急的能力都没有。同样,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她要是一直沉浸于灵根带给自己的天赋便利,也必然会遭受到反噬。
还好,她已领悟了剑道——说起来,这依旧要归功于萧祺然。谢随安偷偷瞥了他一眼,不巧,他也在看她,视线相碰,不约而同地挪开。萧祺然轻咳一声,化解了尴尬:“不过随安不用担心,你行路若有偏移,师父也会拉你回来的。”
将指尖缠绕在一块,又分开,谢随安的唇角不自觉漫出一丝笑:“我知道的。”
复想到什么,谢随安手中现出一物,面上假意浮出犹豫之色。果不其然,萧祺然上当了,发问:“怎么了?随安还有不解的?”
谢随安动作迟钝地把手上那样物什递过去,是枚剑穗,她特意挑了萧祺然惯穿的衣裳颜色。待她有了闲心之后,做起这个来却一扫愚笨,格外得心应手,只是一直少了枚压穗的珠子,她攒了好些日子的家当,才同顾星腾换了一颗。
眼下,这颗珠子正挂在穗子上,散着莹莹的光。
萧祺然看清她手中的东西,一怔,谢随安竟辨不清他面上的神情是开心或是什么。但萧祺然很快收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这是什么?给我瞧瞧。”
他伸手欲拿,谢随安却握拳,将剑穗牢牢藏在掌心。两手相触,萧祺然低头不语,谢随安仿佛被烫伤似的抽回,她很想张口说没什么,但实在掩饰不了。
她看得很分明,萧祺然反应并不从心,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这个礼物。
谢随安有些懊恼,她或许早该想明白的。萧祺然虽说曾经有剑修之名,他又一向教导她亲历亲为,却从不亲手用剑,大抵是并不想用的。
她不明白其中变故,还自作主张,如此一来,倒显得她送这份礼物……有些可笑了。
“没什么。我自己突然想明白了,就不劳烦师父了。”谢随安只想将这件事现下搪塞过去,以后把这枚穗子烧了毁尸灭迹便罢,就当没有发生过。
萧祺然颔首,也不似往日那般打起圆场。正当二人心思各异之时,顾星腾到访了。
“哟,正巧你们都在。”顾星腾一派玩笑之色,说的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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