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祺然神色一滞,他不可置信地注视着谢随安,往日熟悉的眉目,此时此刻竟渲染着一种截然不同的神采。
“我希望他们知道师父没有教出一个知难而退的徒弟,也希望沧海观的名声因我而壮大,这难道……不是师父也希望看到的么?
“师父既是第一,我没理由不是最好。师父难道忘记了么?
“解寄灵的师父不如师父,我就算比不上他,也断然不能选择不战而败。沧海观与师父,教不出临阵脱逃的徒弟。”
谢随安这番话掷地有声。她身怀野心,希冀着要告诉他们,她很强,萧祺然教出来的徒弟很强,沧海观这些年也不曾式微。萧祺然远比他嘴上说的更重视沧海观。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认,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那就由她来,振兴沧海观便由这一步做起——谢随安定了定心神,直面着萧祺然探究的目光。
似是她的目光太过恳切,萧祺然被打动了似的,他竟不复怒容,捂着眼睛,断断续续地轻笑起来。
谢随安被他笑得有些不明所以,却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动作,只微微收敛了神色。
直至萧祺然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
“我笑我如今才看清许多,”那些曾经迷惘过的、茫然过的一切,都渐渐浮现,萧祺然颔首,只字不提其他,“师父就站在随安身后,你想做什么,便只管去做吧。”
-
“沧海观——谢随安——”
被人叫到了名字,谢随安从座位上起身,缓缓吐出一口气,握着随念上了高台。
解寄灵已早早站在了对面。他们先前就听过对方的名字,且不止一次,却是他们初次碰面。
谢随安丝毫不顾忌地上下打量着他,也多少存了为自己壮胆的意思。
解寄灵的目光则是极为平静,他发色雪白,隐隐萦绕着银色的光泽,想是雷灵根所致,一头长发只由发带胡乱系起在脖颈后,额前凌乱的发丝映着一双银白睫毛的眼更为冰冷。
他身形清瘦,肤色却不过分惨白,手持长剑,立在那儿,一面给人纯粹白玉般灵秀之感,一面却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雷灵根易暴动流窜,他却能控制得这么精密,实力实是深不可测。
谢随安打量他的同时,他亦不动声色将她的行径与模样尽收眼底。
“谢随安,我听说过你。”却是解寄灵先开口了,“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还以为你与我同姓。”
谢随安不语,静待他的下文。
果不其然,他开口便没什么好话:“后来才知是截然不同的。名姓是不同的,境遇也是不同的。”
谢随安眯了眯眼睛,然这敌意转瞬即逝,她将它掩饰得很好:“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打听过你,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哪怕论及这些,解寄灵语气都是坦荡又磊落的。
他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谢随安:“我知道你是娼妓所出,从小在没有半点灵气的凡间长大。侥幸生了一副好根骨,被萧祺然收作徒弟,也只修炼了不到两年。而今,刚刚筑基后期。”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陡然放轻,以示轻蔑。解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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