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边似乎只有风声与她自己的心跳声。预想之中的威压并不存在。谢随安撩眸瞅了一眼萧祺然,他神色如常,若无其事,眼里盛了大半湛蓝天色。
“随安心里有答案了么?”萧祺然低头看她,双眼中便多了一个小小的她。谢随安猝不及防撞见,竟找不见自己的声音,半晌才磕磕绊绊地道:“会不会……太引人注目?”
萧祺然“咦”了一声:“我以为随安是真心实意地向师父考究,这才带着随安上来试试。至于会不会引人注目,你且自己看罢。”
他迎风展袖,温和的灵力将谢随安推远了一些,谢随安旋身,发现身后陆陆续续有人同他们一般起来打算飞渡过去。
即便他们是头一个,混在其中,也并不突兀。
“有了第一个人敢于冒险打破迂腐的陈规,自会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无数个人。”
萧祺然的声音散在风里,听起来有点散漫悠然:“而且,随安,该改一改你的一些想法了。”
闻言,谢随安下意识凝眉,想反驳,然萧祺然续说着:“之后你要风风光光地赢下许多场,所有人都会记住你。早些习惯引人注目,不是坏事。
她眉宇一舒,道:“是。”
原先的路程被大大缩短,石阶尽头就在眼前。二人稳稳落地,山门前已排起长队。
队伍虽长,众人却皆静声屏气,半点杂音也无。谢随安心生奇怪,琢磨不清缘由,便也先跟着安静立着。
队伍无声前进着,后有人乍到,似不满这样肃静的氛围,又有意凸显存在,直接振声高呼:“此地原——”
三个字甫出口,他便被一股无形力量击飞,狠狠掼在石板地面上,吐出一口血来!一条命当即就去了三分!
这时,才有人从旁走出,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袍,不怒自威,为首之人不去看他,反倒淡淡扫了一圈他人:“吵闹喧哗,扰乱秩序,当罚。”
不知是否是错觉,谢随安觉着,他们的目光,好似在她和萧祺然身上停了停。
他们决断残暴,场中却无人敢置喙半句。哪怕是那人同行的同门,眼下更是瑟瑟发抖,生怕被其波及。伤者足有筑基后期的修为,再怎么毫无防备,那人只一下,就把他打成了这样。
谢随安看不惯他们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更惊诧场中如出一辙的静默,她抬手要说,却被萧祺然不轻不重地按下。她不解,再一想,行走在外,鲁莽行事更容易惹祸上身,便只能按兵不动。
那些人耍足了威风,拖了伤者翩然离去,不知是去疗伤还是施以更残暴的手段去了。
队伍接着一点点行进着,有了方才那处闹剧,众人更是大气不敢出。谢随安心头疑虑愈发浓重,直至行到一张方桌前,核验的人见师徒二人,眸光亮了亮,询问着:“师出何方?姓甚名谁?可有凭证?”
“沧海观……谢随安。凭证在此。这是我师父,萧祺然。”谢随安简单报了名,亮出一块令牌。凡持令牌者,才有参与大比的资格,同时,也能领着一同入内。
“沧海观?你们二人来得,格外早啊。”接过令牌,甫听这个名字,那人面上原本的笑意慢慢转为了一种不屑,仔仔细细把令牌看过了足足三遍,再核对,翻阅核验册子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故意将脆薄的纸张翻得极为大声,像是种无声的讥讽。
“原在这儿。”缓慢地翻过几页,他点了点一处草草写就的名字,“谢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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