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不缩在沧海观里,他们总能找到机会。十年、二十年……只要他们永远比我强,我就永远不能自由么?再说,如果如师父所说,我这般弱,比我强的比比皆是,他们真的会在意我么?”
谢随安的声音越说越铿锵:“师父欲将我比作珍珠,可珍珠美丽,不也是珠蚌的功劳么?师父要做那只蒙受苦难的蚌么?况且珍珠圆滑,我并不想做,也学不会做!”
抿了抿唇,谢随安不愿提及似的,还是张了口:“师父之前还要我置死地而后生,说怕我死于安乐,竟都是诓骗于我的么?”
关于这件事,萧祺然虽把她蒙在鼓里,但至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谢随安想恨也恨不大起来,愤也泄了,也有所得,她若不释怀,能如何?
眼下倒还成了一个极好的说辞了!
想到这儿,谢随安愈发心定,拖长了语调,一字一顿道:“我愿迎难而上,做一柄饱受磨砺的长剑,望师父成全!”
萧祺然其实还能寻出许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搪塞她,例如现今的沧海观或许无缘这次大比,例如她或许不能从同门弟子中脱颖而出,例如大比奖励实际并不丰厚。但他放弃了。
他比谁都知道自己徒弟有着一身的反骨,才能自那样污秽的地方仍不失光彩,可他一直以来,总觉得这样的反骨只会现于一些无关痛痒小事上。
还是个孩子,纵然叛逆,萧祺然总也觉得自己能够体谅,可当他正视谢随安的时候,才发现她远比自己想象中透彻与坚毅。
想来也是,若不透彻,眼睛里不会有那样的光;不够坚毅,是不能将剑亲手插进血肉里而不呼痛的。
他自以为是体贴地包容,实则是……小瞧了她。他这徒弟,哪里是半大孩子的心性,分明比他想得成熟多了。
谢随安眼看着萧祺然哑然失笑,还当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被他视作玩笑,正要恼怒地起身离开,却听到萧祺然轻轻说了声:“好,我同意了。”
她站起的动作一挣,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意思?”
萧祺然也没有不耐烦,回归了笑模样:“我是说,师父同意随安去参加这次大比,我会竭尽全力支持你。”
方才还无比坚定的谢随安怔了怔,不过也不愿去刨根问底萧祺然为何不再说服她,目的达成,倒也开心,便对萧祺然道谢了。
不料萧祺然眉眼一凛,整个换成一种肃穆气质:“既然如此,还不快去抓紧时间好好修炼?无时无刻不珍贵,随安莫要轻慢了。”
谢随安望着满桌子还没动几筷子的菜色,面露惜色,可还是依言退出去修炼了。
待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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