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没等徐青松气,他遥遥指了指谢随安:“只是不巧,这是我嫡亲的宝贝徒弟。作为她师父,我当然信她品行无误,若真有什么,我这个师父也该担负一半的责任。岂能这般轻易地甩袖走人?
“这事儿若传出去了,我的颜面该往哪儿搁?
“……不过,若此事是你们胡编乱造的,三言两语就想毁我徒弟清誉,你们又该当如何?预备着以死谢罪么?”
话到最后,他一改笑模样,已是眉目凌厉,掷地有声。
谢随安的手随着他的话一点点捏紧,时机不对,她却想发笑。
哪儿有毁了别人名誉,就要以死谢罪的呢?未免太过霸道横行,但她很高兴,光是想一想就要笑得落泪。
——原来啊,有人护着,是这样一种滋味。
同样的话语落在不同的人耳朵里是不同的味道。徐青手心已不自觉出了一身汗,他本能地往人堆中一扫,意图获得些许支撑,却是枉然。他只能虚张声势地呼喊:“包庇罪人,视作与罪人同罪,拿下!”
有人想上,萧祺然冷冷一眼,展扇:“谁敢?”
经过刚刚几个来回,欺软怕硬的村民自是不敢轻举妄动,两方竟一时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中。
徐青急得要团团转,他也不愿意惹上这等厉害人物!可,可……
“我今日来此,也并非想责难各位什么。”萧祺然适时出声,扬手,红绸飞出,“我只想知道,多年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红绸悠悠落在地上。一众村民死死盯着那些红绸,上面还有不少他们相熟的笔迹。
那是他们曾经走投无路之时,最后的希冀。
鸦雀无声。
“心事重重者,难以入眠。这些红绸看上去时日相当,这般规模的失眠——我孤陋寡闻,可从来不知,寻常的失眠之症可以传染。”
萧祺然娓娓道来:“让我猜猜吧,许是多年前,村子里忽然感染了一种疫病,又或者是一种怪症?这病症不损人健康,只叫人成夜成夜地流连梦魇。
“这病看了郎中也不见好,村子日益消沉,该怎么办呢?只能求神拜佛,恳请上天给一线生机——正好,神仙出现了。
“神仙救了你们,你们无以为报,修建了神像,将其供在庙中,又不许常人打扰神仙。”
萧祺然言之凿凿得仿若他亲眼所见。
闵如初听得一愣一愣,以眼神询问谢随安他们在庙里有了什么重大发现,谢随安知道他当然没经历过,只能装傻充愣。
一切只是萧祺然由零碎的线索拼凑起来的,但窥一窥村民们的脸色,他怕是真的言中了十之七八。
“除此之外,神仙还要求你们定时献祭村民吧?不对,仙人点拨的事情,怎么能叫献祭呢,该叫供奉才是。
“自此以后,村中再也没有人死去,也无需立碑——那是自然的,他们都成仙了。哪里还会被生老病死困囿呢?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怪病会出现,又为什么……仙人刚好在那时出现了!”萧祺然话音未落,语气一转,扇面径直打向人群中的一人,那人自知无法闪躲,只得召出紫雾抗衡!
他虽冒着暴露的风险,可那扇子来势汹汹,还是打在他胸口,他闷哼一声,欲再次遁走,却有一张符咒如影随形,牢牢捆住了他!迫使他倒在了地上!
谢随安转头看去,赫然是已然醒转的通饮言!
“你在说什么怪话!快放开我!”那人开口了,是同神秘人如出一辙的沙哑嗓音。
他身处人群中,本想以此作遮掩,再静观其变,却不料萧祺然竟下手这么果断!他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如此这般,他只能寄望于自己面上的伪装不会被看破。
萧祺然懒得和他多言,只继续对话村民:“这紫雾,你们应该比我熟吧?”
徐青脸上阴晴不定,他当然熟了,这就是多年前致使村子里阴云密布的元凶。
人群中有人不及他沉稳,有些动摇,支吾着:“这不就是之前的怪雾吗……”“对啊,我记得一清二楚……刚刚怎么是菩萨……”
可这人,确确实实是救了他们的菩萨!破解化用了这怪雾,也并非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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