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垂下手,谢随安咬唇,心头不是滋味。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危花的举动无异于是想叫她难堪,她气,但到底不会同一柄剑计较。
况且,它即便不出错,结果就能改变了么?
萧祺然很强,毫不夸张地说,他动动指头就能碾死她。巨大落差感让谢随安的一腔愤恨憋在心底,无处发泄。那愤恨中,多少还沾染了些委屈。
技不如人,到底无话可说。
萧祺然眼见着小徒弟面色煞白,才惊觉自己过了火。以往同顾星腾这般打斗会叫二人斗志攀升,势必要争出个高低。可谢随安性子倔强,自尊心强,是受不住的。
“咳,徒儿进步真是极大,想你当日来时,连剑都是持不稳的。”萧祺然开口想和缓一下气氛,却看到谢随安的脸更白了。
萧祺然只能继续措辞。
“其实,今次不管你赢不赢,为师都是会放你出去的,早晚的问题罢了。”谈及此事,萧祺然正襟危坐,又唤谢随安坐下,“随安可知,我们这些所谓修真的人,是被谁在供养着的么?”
萧祺然随手一捻,指尖现出一朵花。
“凡人。”还在气头上的谢随安不情不愿地答道,出口的刹那,又觉不妥。
他们何尝不是凡人,侥幸窥探了几分天机,便自觉与众生不同了。
“是啊,我们庇护着他们,守护他们躲避天灾,抵抗邪祟;他们向我们供应人力,上贡着寻到的珍宝,祈求自己的子孙也能一脚迈进仙门。
“在他们眼中,我们似乎与神仙并无两样,能实现愿望,从此长生。我们还比神仙更加亲近,实际上呢?”他将花拢进掌心,稍一用力,摊开,残破的花瓣随风而散。
“实际上,我们也会无能为力,甚至比他们更痛恨岁月流逝。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么多年了,物是人非呐。”
萧祺然一字一句并不用力,语调都带了清浅的笑,却字字刻在谢随安脑中。
他在感叹什么?像萧祺然这样恣意洒脱的人,也会有心事么?
她还在恍惚之际,萧祺然却一笑:“不说这个了。观内弟子一直都有外出历练的习惯,也算是给庇护的群众做些事。”
“先前为师担心你入门时日尚短,在外没有自保之力,现在看来是不用我太过担心的。但出门在外,总要有些倚仗,该给的东西还是该给你。”
一翻掌,萧祺然递予谢随安一块玉佩,谢随安起初不想接,见他好脾气托了许久,还是一把接过了。这玉佩散着莹莹的光,触手温暖,式样却普通。
“这次外出,我会叫青鸾载你们前去,但青鸾亦无法时时照看你。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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