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那我也不多安排,就这样吧。待你这几日修养好了,就去观中学堂吧。”
就这样下了决断,萧祺然拂袖而去。任由谢随安软软地栽回床榻上,思忖着他的意思。
摊开掌心,赫然入目的是血丝,谢随安面无表情地按了按,是真切的疼痛。
她竟不能毫无心事地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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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处在人群中,看向来来往往的人,谢随安觉出了他们的不同。
来往的弟子看上去与她年岁倒是相当,可他们身上都着了一致的服饰,白底蓝花,腰间还悬了佩剑。她一身青裙身处其间,格格不入。
时不时有人路过她时好奇地打量几眼,却没有人愿意上前和她交谈。
“这位师妹,是新来的吗?”有少年缓和了语气同她搭话,见有人能缓解窘迫,谢随安转身看去,挤出一个较为和善的表情:“是。”
“那你应是外门弟子吧,奇怪,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先前的教习没有发你衣服吗?”少年得了肯定的回答,面上反倒显出狐疑之色。
谢随安想了想,不说是不是:“我是由师父领进来的,没有见过你说的教习。”
“咦?你有师父?那你便是内门弟子了?”少年的眼光热切起来,“不知师承哪位师叔?修为如何?”
察觉了自己的过于热情,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我叫石语,也是新进的内门弟子。我没有旁的意思,但学堂是要靠修为划分课堂的,内门与外门不在一处,内门里的练气期与筑基期,也是不在一处的。”
练气期?筑基期?谢随安凝滞了一下,缓缓道:“……我师父叫萧祺然,我叫谢随安,我……我不知道自己修为如何。”
她承认得太过坦然,石语吃惊:“萧祺然?是那位闭关了多年的镇派弟子吗……你不知道自己修为如何?镇派弟子一生仅能越过入门仪式收一位弟子,师叔先前没有给你测过修为吗?”
石语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谢随安一个都解答不上来,据贪吃灵果那事过后,萧祺然已经许多天不搭理她了,她亦省得去自找没趣。
两个人面面相觑地站着,都盼着对方来给自己一个解答,却是徒然。
“这有些难办了……我看你身上灵力波动不小,想必也筑基了吧,不如和我结伴,先去上一堂课?下了课我再陪你去找找教习问问?”石语提出了一个折中的解决方案。
谢随安虽觉得这一课上不上无所谓,还是点了点头,有人乐意帮她,她也轻松。
石语带着谢随安走入建筑中,七拐八绕,走至其中一间前,让谢随安先进,谢随安也不客气,径直迈入。
随着她的动作,原先聒噪的课堂静寂了片刻,又如水入油锅,沸腾起来。
许多人的目光投射在谢随安身上,谢随安不自觉捏了捏拳,她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即使仅仅只是好奇与探寻,不掺杂别的。
片刻后,众人纷纷收回目光,继续先前的交谈。谢随安这才悄悄舒气,石语轻车熟路地找了个前面的位置坐下,谢随安想坐得离他近些,可惜他后头的位置已经有人。
跳了两桌,谢随安才寻着个空位,方坐下,周围有人议论起来,像是在谈论她。很快,外头的声音却盖过了室内的喧闹。
有一伙人风风火火地踩着点进来,作鸟兽状四散开来,其中一人却好像直直朝着谢随安走来。
——不是好像,她在谢随安面前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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