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真是萧师叔!师侄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冒犯了!”门人慌忙请罪,还不忘拭去额间渗出来的汗珠。
师侄?谢随安眼瞧着那人三四十岁的模样,再看向貌似方及冠几年的萧祺然,理了下辈分,这辈分攀得……不太合理吧?
萧祺然轻应一声做回应,扇子一下一下拍在手上,本想迅捷他两句,回忆了半天也没回忆出眼前这个人是谁,只能道:“虽门口有阵法禁制守护,你也该专心看管才是。”
“是是是,是我看守不力了。对了,这位是……”目光所及谢随安,门人虽没生想拦的心思,却还是问了句。
人靠衣装,谢随安此刻看起来就像个高门大户的娇贵小姐,就是初来乍到,看起来生人勿近些……那人还要再看,萧祺然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挡住他探询的目光:“我新收的徒弟,谢随安。”
好家伙,传闻中的镇派弟子萧祺然闭关多年,突然带回来了一个亲传徒弟!中年男子很想在门派里跑上几圈宣布这个消息,又觉不合适,也正色道:“谢师妹一看便是出生名门、天赋异禀吧?竟这般的贵气不凡,那我先恭贺萧师叔收了个好徒弟了!”
谢随安对这家伙没什么好感。萧祺然懒懒玩着扇子,亲和笑了笑:“管她原先出生名门还是寒门,既入了我门下,自然是要将前尘抛却的。”
中年男子从那笑中品出了些瘆人的意味,不敢多言,放行了。
谢随安讶异,这话虽说得像是警告她不要仰仗家世,实则听来,却是在维护她,警告那人,不要过多探究。
继续向前走,走至一条长长石阶前,萧祺然指尖运起点点荧光,于半空中一舞,化作奇异的图案,停笔成形之时,图案却化作光点,溃散了。
萧祺然面色一凛,碍于谢随安在侧,平息了面色解释:“此处本该有一处阵法,需要弟子自行破解方能进来,我方才试了,却不见了阵法。
“我在外游历多年没有回来,观中或许出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变故。”
谢随安看得一头雾水,但见萧祺然有意给她解释几句,便颔首表示自己在听。
“罢了罢了,我不该同你说这些,平添烦忧,”萧祺然按了按额角,“我先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谢随安顺从地应下来,眼见萧祺然的手搭在肩上,也没躲。
瞬息之后,他们又身在不同的地方。一来二去,谢随安竟也习惯了这传送的法术。
他们落在一片竹林中,竹林中有一座独立庭院,环境很是清幽。院中设施不多,尚算齐全,上头还蒙了层灰,萧祺然勉强寻了间干净些的房间供谢随安居住。
待谢随安收拾好了房间,已过去半天,又被萧祺然唤出来,郑重其事地给了谢随安一堆东西:“这些你自己收好,若有别的需求,要么同我说一声,要么去观中事务堂报我的名字登记,都可以。”
是一堆衣物与被褥,像是萧祺然昨日购置的。谢随安接过,又道了声:“好。”
“随安你先自行安歇,师父还有事,晚点再来看你。”言罢,萧祺然一阵风似的走来,由不得谢随安出声唤他,谢随安张了张嘴,不敢又迟了的话还是没出口。
……师父,你是不是忘了我快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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