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言罢,鸨母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圈周围,丝竹声已停,原先沉浸在酒色之中的宾客也都津津有味地注视着这里。
好好的温柔乡,竟成了上演热闹的戏台子。
场子已经砸了,面子总得多多少少找回来,若这小蹄子服个软,也算能把损失一笔勾销——鸨母暗暗盘算着。
不料,随安因怒视而通红的双眼微微上挑,轻轻扯了扯嘴角,蹦出轻蔑又沙哑的两个字:“做、梦。”
鸨母眼皮一跳,惊觉危险刚想下令。随安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关键时刻挣脱开两个成年男子,倾力向前一扑!重重将鸨母砸落!
“啊——!”对周遭吵闹充耳不闻,随安胡乱抓开鸨母的发髻,直至冰凉的物件握在手中,才咬牙向下捅去!
反正她贱命一条,要不想让她好活,就得陪着她一起死!
可她多日未好好进食,方才已是拼死之举,眼见发簪要扎进鸨母心口,却因突然的力竭而偏了方向。
四周的守卫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见她势弱,一拥而上,紧紧地压住了她。
随安剧烈呼吸着,一时间,连试探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鸨母被人搀扶着站起来,自以为华美的发髻散乱,衣衫亦散了大半,倒是与随安有了几分相似。
“贱人!贱货!贱胚子!给我把她带下去!带到后院去!”鸨母不顾仪态地嘶吼着,刚才打得好好的算盘被她抛诸脑后。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软硬不吃,非得动点真格的。要是失了贞洁,还有哪来的傲气与自己相争!
捧什么红人!她要叫这贱人做最低贱的活儿,日日靠贱卖皮肉、只能靠贱卖皮肉过活!
心下一沉,见惯了腌臜事的随安自然明白鸨母要把她带到后院去的深意,年少的她终究是慌了,企图继续靠放狠话强撑自己:“除非你今天把我打死了,否则必叫你以后日夜不得安生!”
纵然落到这个地步,她都没有落下一滴泪,只固执地睁着一双赤色的眸子,其中的执拗神色让人心惊。
“呵,你想死,我偏不如你愿。”鸨母看穿了她的伪装,拢拢发丝,声音都寒了起来,“带下去!”
“且慢——”
这声音不大,却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自带着三分笑意,循声看去,有人从楼上一跃而下,身姿翩然,虽是万分惊险的高度,他做起来却只让人觉得流畅潇洒。
在随安看来,像是画中的仙人骤然活了,桃花眼裹挟着盛放的春,偏又流露着身处局外的漫不经心,就连略显凉薄的唇,都是抿起带笑的。
他身着蓝衣,却不被夺色,反倒衬得蓝衣潋滟流转,持着把纸扇,端得一派翩翩又风流。
仙人先是朝随安越发粲然地一笑,继而转向鸨母:“幸好我还没走。在上头看了许久,竟看得我有点心痒。”
鸨母对来的人有些印象,因着他容色太过出众,来青楼又不招姑娘,只默默一人喝酒吃果,常常夜深而来,清早而走。虽行事奇诡,可他来历不明,出手又阔绰,很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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