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芬霍夫在密涅瓦的卧室门口客气地谢绝了斯特兰奇陪同进入的要求,笑眯眯地向他许诺了会第一时间告知结果,并且“不会刺激到那位女士”。
他站在房门前的阴影中,目送着斯特兰奇走下楼梯离开了这一层,再次推了推单片眼镜,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微笑。
没错,约翰·芬霍夫还有另一个名字——浮士德博士。他的确是个是精神病专家,但同时也是个臭名昭著的犯罪头目。
浮士德最擅长的不是治疗精神病,而是制造精神病:洗脑和精神控制才是他最擅长的领域,而这天分让他在九头蛇里同样拥有超然的地位。
此行浮士德博士本来是冲着那位史蒂芬·斯特兰奇来的:这位医生一度高踞在九头蛇的暗杀名单上,因为他超凡卓绝的医术有可能将那些本来注定成为废人的家伙重新活跃起来。
浮士德博士本来计划着在神盾局对此人抛出橄榄枝后对他进行洗脑控制,或者干脆进行无害化处理。
但他一没想到斯特兰奇傲慢地拒绝了神盾局的橄榄枝,理由是“毫无挑战性”,一没想到那之后没过几天这个天才医生就出了车祸,双手尽废,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
浮士德还为此调查了一下,结果到头来也没弄明白斯特兰奇的车祸到底是不是他们的自己人干的——九头蛇的内部势力错综复杂,浮士德一直相信哪天红骷髅通知他可以把美国队长发展成九头蛇也不足为奇。
而神盾局对斯特兰奇的悲剧表示了非常官方的遗憾,在斯特兰奇再次拒绝成为其他医生的医学助手和书面顾问之后,终于彻底对他失去了兴趣。
那之后浮士德又稍微关注了他几天,发现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天才失魂落魄地变卖家产、反复手术,最后像条流浪狗一样地买了一张去尼泊尔朝圣的机票,终于决定不再管他的死活。
但现在,事情显然出现了变化。
当浮士德再次在神盾局的内网上看见史蒂芬·斯特兰奇的名字被反复提及后,他决定亲自来这个地方看一看。如果他依旧对失去的梦想耿耿于怀,九头蛇很乐意对他敞开怀抱。
但很明显,这条流浪狗有了新的神奇际遇,他回去之后就要把这个告诉给红骷髅……
现在,浮士德有了新的目标:一个放在关注对象身边时刻可以向他汇报动向的间谍,多么合适的计划,简直就像上帝送给九头蛇的礼物!
他带着势在必得的微笑,推开门走进房间里,面对他的病人。
……虽然他第一眼并没看见病人,但他大受震撼。
浮士德不由得在门边倒退了半步,下意识地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确定现在是春天,而不是万圣节。
这个房间很宽敞,但紧紧拉着窗帘,光线昏暗。就在窗户下方,两具骷髅正面对着面,骨头咯哒咯哒地互相碰撞着,跳着诡异的舞蹈。
旁边一架自动演奏的竖琴正给它们伴奏,浮士德听出它演奏的是中世纪末日审判的圣咏旋律,给这幅场景增添了许多阴阳怪气的气息。
就当浮士德的目光落到那两具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死人骸骨上时,窗帘中一个眼冒红光、蒙着面纱、双目流血的骷髅幽灵突然飘了出来,用它那凄婉诡异的声音唱了起来:“咕咕,咕咕,咕咕,这是死亡之舞!”
……这应该不是病人,但八成是病人的杰作。浮士德立刻在心里划掉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猜测,开始在昏暗的室内眯起眼睛寻找起密涅瓦的身影。
他在床上的被子边缘看到了一团白色的头发。
浮士德走近几步,努力不去看那跳着骷髅舞的骨头,矜持地清了清嗓子。
被子下那团鼓起的形状毫无变化,于是浮士德更大声地清了清嗓子。
“你是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他身后说。浮士德猛地转过身,看见那位白发的女士正面无表情地光脚站在他身后,而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病人的身上穿着睡袍,一双狼的耳朵在她凌乱的长发中支出来,此时正直直竖起,耳尖上的白毛根根竖立,似乎宣示着愤怒的情绪。
浮士德的目光下移,看见了那条警惕地扬起的尾巴。
“变种人?”他下意识说道,有些烦恼地皱起了眉头。斯特兰奇可没告诉他这点。变种人的脑波和普通人类存在差异,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强行精神控制一个变种人。
感觉到他的目光,那对耳朵和尾巴噌地一下消失了,而密涅瓦说话的声音也更冷漠了:“我不是变种人。回答我的问题。”
“好的,好的,别紧张,女士。”浮士德这下相信她八成就是个变种人了,安抚地微笑道,“我是神盾局的芬霍夫医生,你也可以叫我浮士德博士。斯特兰奇博士请我过来,想确保你从昏迷中清醒后没有出现某些后遗症……”
“浮士德博士。”密涅瓦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浮士德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了一种不以为然的情绪。
这让他心下一喜,这似乎可以证明她对斯特兰奇在内心深处并不认同,而这会大大降低洗脑的难度。
他柔声说道:“我想你不会介意和我聊聊天吧,密涅瓦?只是很简单的问答,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当然。”密涅瓦说,她看都没看浮士德一眼,重新走回了床铺边上坐下。穿着睡袍的白发女郎轻轻打了个呵欠,一手托腮,漫不经心地说:“问吧。”
浮士德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简单。初见时的印象侧写让他觉得她是个警惕心强烈且缺乏安全感的女性,那么温和的态度应该让她初步放下心防,而不是突然切换成了完全无所谓的状态。
他心下一凛,端正态度,斟酌着问道:“首先,你昏迷时有看见或听见什么吗?或者你有没有做什么梦?”
“死神也敲着基石,在深夜里猛奏舞蹈的音符!”墙角的幽灵突然唱出一句高音,骤然打断了浮士德的思路。一本书朝浮士德飞来,重重地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哦,抱歉,那是一只骚灵。”密涅瓦睨了墙角大跳舞蹈的两具骨头架子一眼,满脸无所谓,“它的棺材就在这座房子下面,因为这几天改造房屋的时候把它弄醒了,所以它有些爱捣乱……”
见鬼的骚灵!浮士德疑心这是她的变种能力,密涅瓦似乎不是个配合的病人,但他没有证据。
浮士德知趣地没把不信写在脸上,而是笑着说道:“真的很奇妙,也许这就是魔法吧?顺便一问,你曾受过魔法伤害吗?”
“发亮的骨架,带着帷帐在东奔西逃!”一把叉子袭击了浮士德的后背,他一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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