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惗下意识地抚上断腕。
刑部的人怕他因流血过多死了还特意叫了大夫给他包扎。
也因为他还有活着的价值,所以跟别的死囚不一样的是,他隔三差五地还能见着点儿光,听见些人声,虽然大多都是喝问,或是打骂,但也比在无声无息不知天日的漆黑暗牢里算着自己的死期,要强上太多了。
虽然天牢已经尽可能地保证死囚能活到行刑那一天了,但实际上关押在天牢死囚牢里的死囚,大多都活不到行刑那一天。
在无声的黑暗中静静等待死亡的日子里,时间的长短无法计量,总觉得下一刻可能就是自己的死期,但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时间好像被拉得无限长,可下一刻狱卒按时投放的窝头却又会明白地说明,不过刚过了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也可能是一个晚上,分不清,记不住,所以格外折磨人。
很多死囚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不到一个月就会受不了。
这时候,刑部的大人会来问话。
死囚要么老实交代,争取换到普通监牢里去;要么嘴硬到底,在死囚牢里被逼得发疯。
等疯子不再叫唤时,就意味着他的死期提前到了,狱卒会来清理牢房。
司惗身上带伤,为了防止他在牢里自残导致流血身亡,本是不该将他投入死囚牢的。
但几次问话下来,拒不开口的司惗终于是惹怒了刑部的大人,将他投进了这死囚牢。
估计是想着让司惗在这死囚牢里吃上点儿苦头,回头便会求着他换回普通监牢去。
却不曾想司惗是个硬茬儿,不仅没被死囚牢里压抑的氛围吓退,反而还依旧过得自在。
瞥一眼微愣的司惗,晏清发现他除了囚衣不太干净之外,倒是没有别的外伤,恐怕也是刑部的人怕用狠了刑,会让司惗死的更快。
给他找大夫看病的钱,可是不能公费报销的。
收回视线,在司惗再次开口之前,晏清说明了来意:“温哲茂背后除了李定山,还有别的人在帮他吧?”
听闻晏清的问话,司惗回过神来,嗤笑一声,扯着久未说话的喉咙,用喑哑低沉的嗓音费劲地笑道:“争皇夺位这等大事,只一个仅有匹夫之勇又心怀不轨的李定山,你觉得可能吗?”
晏清眸色微深,道:“我说的这人,并非温哲茂的拥趸。”
司惗的笑微僵。
晏清瞧在眼里,又道:“若我猜的没错,这人权势不低,且并不为温哲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