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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男生。」
这句话,后来也成为她和夏星眠相处时最常出现的一句口头禅。
她说得太多,以至于夏星眠都嫌弃起聒噪: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直的了,你也不用说这么多次吧!再说了,你知道的啊,我喜欢的人又不是你。”
是啊。
夏星眠喜欢的人,又不是她。
她也算是旁观了夏星眠与陶野之间大半的爱情路程。
两个女人,那样荡气回肠地相爱着。到最后,她都分不清自己那艳羡的目光,究竟是在羡慕陶野可以得到夏星眠,还是在羡慕她们同样身为女人,还能够这样心无芥蒂地在一起。
就好像年龄、身份、性别,都不会成为她们考虑的因素。她们之间,只会考虑那种纯粹到毫无杂质的爱情。
陶野抛下夏星眠一个人走了之后,夏星眠飞去了瓦尔登湖。
在无数次失败后,温灿终于按网上的教程颤巍巍地做出了一份据说非常好用的鱼饵料。细心打包,放在胸口的内袋里,也跟着飞去瓦尔登湖。
我要趁虚而入吗?
这个问题,从她出发上飞机,到她落地见到夏星眠,再到她坐在夏星眠身边抛出鱼竿,都在苦苦思索。
可目光望向夏星眠时,她才发现看起来洒脱的小师妹,其实眼底眉梢都还刻着那段经年难灭的爱恋。她根本都找不到夏星眠与陶野之间的“虚”,自然就“入”不了什么。
即使分开了,夏星眠对陶野的爱也丝毫没有丁点裂缝。
这样也好。
温灿这么想着。
这就等于夏星眠帮她做了决定。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就算有机会,她究竟有没有勇气面对自己那扭曲的感情。
扭曲……吗?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用这样的字眼形容她的这份暗恋。
为什么她会觉得夏星眠和陶野之间的爱那么美好,却觉得自己的爱如此扭曲?
于是她明白了,她还是没有放过自己。
她还在那个囚笼里,笼子口摆着刻了“怪物”两个字的铭牌。
既然注定捅不破这层窗户纸,她就扮演好一个“好师姐”的身份。在师妹需要帮忙时献上帮助,在师妹堕落时默默陪伴,在师妹迷茫时,留好一个在乐团的位置安静等待。
她可以是久旱恰逢的甘霖,也可以是不被需要时,就乖乖沉默的空气。
后来,温灿和夏星眠分别了四年。
在这足够漫长的时光里,她那隐秘而阑珊的心事逐渐淡去,所有曾经的悸动都归于平静。
本也就没那么深爱,只是一厢情愿的浅淡恋慕,自然容易随风而逝。
她修整心绪,完全准备好了以纯洁的师姐妹关系再次见到夏星眠,兴高采烈地闯入陶野的咖啡厅。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可以心无耿介地喊出一声师妹、可以拥抱属于她的“正常”生活时,她又遇到了另一个劫。
仿佛是老天开的玩笑。
她的心才平,又掀波澜。
又是女人。
起初,看到周溪泛的第一眼,温灿并没有对这人有过多的心思。
她只是好奇。这样一个样貌、家世都好的女孩,为什么总是一脸阴沉愁苦的样子。她就去问夏星眠,夏星眠便偷偷告诉了她关于周溪泛和夏怀梦的那些往事。
她听后,只是笑笑。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拖着行李箱的夏怀梦撞见了她和周溪泛手拉手从音乐会出来的情形。
夏怀梦急急地追上来,像是质问一样,问周溪泛她们之间的关系。
周溪泛看见夏怀梦着急的样子,死气沉沉的脸终于活分起来。
她一把挽住了温灿的胳膊,故意说:
“我们什么关系,需要你来管吗!”
夏怀梦退后了一步,欲言又止。
后来,还是萎缩着走了。
温灿就问周溪泛:“我听师妹说,你不是已经决定放下了吗?”
周溪泛:“我的确决定放下了,但我还没报复够。我就是要刺激她,还永远都不会和她在一起!”
温灿:“真就只是报复,不回头了?”
周溪泛:“当然。你要配合我啊。”
温灿心情莫名好,笑道:“可以,一次五千。”
周溪泛啐一口:“你他妈比包养个会所头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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