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夏星眠也笑了,弯腰在玫瑰丛里折了一支,送给陶野。
“谢谢。”
她对陶野说。
陶野很惊讶:“是您送我花,怎么还对我说谢谢?”
夏星眠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小只果冻,放进了陶野的手中。她似乎是想把陶野所有偏爱的东西都找出来,然后一件一件送给她。
“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你的又一个喜好。”
陶野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良久,她垂下捏着玫瑰花的手,目光瞥到地上。
“……很感谢您的垂爱,不管您是不是真心对待我,我都特别感谢。但也很抱歉,我这个人真的非常相信一见钟情。如果第一眼我没有决定要喜欢您,之后也不会再喜欢您了。请您谅解。”
“没关系,我就是单纯想对你好,赚了钱,就想给你花。我知道你很相信一见钟情,也知道你不会喜欢上我的。”
夏星眠向后一靠,倚在车门上,掏出了烟塞进嘴里,“咔哒”一声点燃。
浑浊的白烟从她口鼻像滚开的水的蒸汽般四溢而出。
她忽然笑了笑,看向陶野。
“可你要是哪天想要做我女朋友了,我也不介意。随时都可以哦。”
没有拿烟的手压了压领口。
“至少我现在足够有能力保护你。”
陶野垂眸,避开了被风吹拂到她这边的烟雾,眉尖不着痕迹地轻皱了一下。
喉咙里涌上一阵瘙痒,她压住了,没有咳出来。
这阵烟味让她又联想到那种沾了墨点的白布。
真的。
太可惜了。
……仔细想想,陶野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可惜什么。
南巷酒吧的任何一个员工都知道有一个姓陆的有钱人,每一天都会送来一捧系着金色蕾丝带的红玫瑰给陶野。
因为工作原因,她未必会每天来,但花一定每天准时准点送。
有时候新来的服务员会好奇地问老员工,那个陆总长什么样子?
老员工就会告诉她,下次你看见大衣领口戴着一枚别针的,那就是陆总了。
新员工会疑惑:那她也未必每次都戴着吧?
老员工非常笃定:她一定会每次都戴着。
陶野慢慢爬到了头牌舞者的位置,她的舞技,身材,脸蛋,都是几乎挑不出瑕疵的优异。许多人特地来南巷酒吧,就是为了看一眼她跳舞。
夏星眠有时候坐在下面看着她跳舞的样子,总会有许多杂乱无章的想法。
她偶尔会默默感慨:
如果一个女人很懂得怎样展现自己卓尔不群的美色,同时拥有着足以保护自己的强大能力,那叫做“魅力”。
可如果一个女人很会展现自己卓尔不群的美色,却根本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那叫做“色情”。
陶野属于后者。
美丽,脆弱。
所以她很容易让人陷入色情的联想。
酒吧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有那种生意的往来,多得是想点陶野陪他们睡一觉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陶野是跳舞的台柱子,背后的老板一定也会逼她做些什么的。
夏星眠不愿意那么多双浸满欲望的眼睛盯着陶野瞧,她多次提出想包养陶野,目的很单纯,就是想阻断其他所有人对她的肖想。
可陶野当然不会答应。
另一边,小夏星眠也在一年又一年地成长起来,做学生会会长,做系里受人瞩目的小女神,一切都按照原轨迹按部就班。
夏星眠也渐渐开始疏远她,打压她,拉开和她的距离。还故意泄露了一点消息给她,说自己当初就是为了报仇才接近的夏家,她对她完全就是利用。
她必须尽快了断小夏星眠对她这种错误的依赖。
她得先做恶人,年轻的她才会对她失望,然后爱上她真正该爱的陶野。
这些年她常常会忘记自己只是个旁观者。
可即使她忘了,做出一些不过大脑不经计划的事情,到最后也会发现,其实事情发展得还是会和原来的轨迹一样。
或许所有的逻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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