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浑然不觉,好奇地追问道:“俗话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京城里头的大官不值钱,漕督为什么一定要往那儿去挤呢?”
其实,若说苏芽的大半知识来自于文人写的话本,那么她对官场的认知泰半源于昼伏夜出的窥探。可是越接近名利的地方就越多心机和勾当,读书人又最是擅于在细微之处做文章,一个行外人若没有师长领路,想要弄清楚其中门道岂能容易?
沈淮想到日后还要她协助信息,为了与自己便利,便慷慨地把这漕督的苦衷跟苏芽约略地提了一提。
苏芽心思是极灵巧的,把他的话在心里转了一圈,恍然大悟:“所以,与其等着哪边爆雷,还不如现踩着漕督位子当踏板,快些跳到京城去?”
沈淮一向知道她伶俐,却没想到她连在这种事情上都有举一反三的能力,遇到这么好聊天的人,他不由地就又提点了两句,“不止京城,以漕督二品大员的品级和见识,去了京城大概就要直入内阁。”
内阁是什么地方?
所谓“上达天听”,终归还是要在内阁里走完最后一道关。
苏芽不由叹道:“果然,漕督是该用心谋划些。”
她想了想,却又道:“可是,似乎现任漕督的岳家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势力,我记得他夫人跟身边的老婆子抱怨过两次,说京里的力气用得不得劲儿。”
“邱奈成的岳家是哪家?”
沈淮当年跑得快,大有志不在此的决心,而且勋贵们又一个赛一个地能生,就是用心去查,短时间内也摸不到各地方官场去。
“不知道,”苏芽无辜地道:“那些跟淮安府又不相关,我就没记住。”
“下次听见了用心记一记。”沈淮吩咐得挺顺口。
啧啧,他那是什么表情?
苏芽悄悄地皱了皱鼻尖,问道:“你说那理漕参政胡兴,是不是就打的是等着漕督腾出位置的主意,所以才跟谢有林偷偷摸摸地往来密切?”
“说不准。”
沈淮不置可否,胡兴和谢有林来往密切是事实,可是中间插进去个漕运总兵手下的能吏李明,那等着漕督腾位置的人是谁就不好说了。不过这个说来话长,就不用告诉苏芽了。
“那要是漕督走不成呢?”苏芽问。
“那就让他让位。”沈淮说得轻描淡写,若是仔细去看,或许能在他的眼底看见一丝讽刺的意味。
苏芽倒抽一口冷气,原来这漕督也是如履薄冰?
“如此说来,不但那胡兴等人是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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