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或缺的一步。”
“说到计划,”王景好奇道,“贫道现在还不清楚你们的详细打算,要怎么做?”
“你不曾得到我们的彻底信任,哪怕签了贝叶契书也是如此,”丽娘并未打算告知王景实情,“除非你愿更进一步,发下道果誓愿,我们才会真正接纳你。”
贝叶契书可以被来自更高层次的力量遮蔽篡改,就像王景曾做过的那样;但道果誓愿绝无违背的可能,除非王景敢于冒着本心沦丧、此生道途无望的威胁。
对于修行中人来说,道果誓愿才是最为保险的做法。
王景摇了摇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与丽娘试探了几句,答应了参加科举的提议,之后便离开了茶肆,返回景行坊。
他得复清阳侯,除了食邑之外亦有赐宅,且就在景行坊中,是昔年一名大员的家宅,只是荒废已久,如今已然开始修葺,故而还得暂居旧宅一段时间,不能立刻搬进侯府。
“科举对我而言只是修行之余的消遣,结果好坏对我也没什么影响。但对丽娘那群人来说,显然不会放过我这一枚好用的棋子。”
方才王景与丽娘一番对谈,虽然最后达成了一致,但其中亦有一些分歧,只是最后被搁置了。
丽娘建议王景参加武举,有她们提供臂助,外加王景本人也有武道入微的实力,取得一个好名次易如反掌,日后赐官也可朝这个方向发展,争取在十六卫或者北衙禁军中插上一手。
而王景却有意参加文科,不愿下场与人比试,被他人评头论足。
彼时丽娘面色不好,但斟酌一番后,还是认可了王景的意见,不曾强行逼迫。
毕竟王景如今得封清阳郡侯,不再是当年的落魄子弟,亦不如之前那般可有可无,在这局棋上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份量。
不过如此一来,可以料想到,一些随之而来的敲打是免不了的。
“只是与人斗,其乐无穷。丹阳祖师昔年有‘斗做修行’、‘斗把刚强摧挫’等语,佛家亦有‘斗战胜’之论;与人斗,与己斗,亦是修行真谛。”
王景安步当车,往景行坊行去。
他新近封侯,虽然赏赐颇丰,甲第、仪仗、车马等物一并俱全,但唯独缺少了亲身帐内、侯府卫佐并诸官奴婢,这些人手都要他自己去寻。
王景又懒得多事,如今外出依旧以步行为主,郡侯的气派是半点不见。
一路北行,穿过雒水,过了三坊之地,便抵达景行坊。坊内溪水流淌,水道两侧遍植垂柳,一座连舟浮桥接续街道,桥上各色行人步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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