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封砚抵住伤口的手放了下来,看见皎洁月光下盛则宁那双莹润明亮的水眸,仿佛春波潋滟,那雪腮上泛起霞色,犹如扫过胭脂般艳丽。
唇瓣莹润,带着水光。
他心弦一动,又将手伸了过来,就用指腹擦拭掉她唇瓣上的水迹。
“抱歉,适才是我心急了。”
盛则宁本想着这件事大家心照不宣地揭过不提,也就尴尬不到两人,没想到封砚还如此正正经经地给她道歉,倒让盛则宁不能装作没发生。
“呃……我知道,一定是那些黑衣人撒的障果……”多少带了一点迷幻作用。
“下次我会注意一些。”
“?”
盛则宁蓦然把自己的话语堵住了喉咙里,不进不退,如鲠在喉。
他竟然是有意的。
还下一次?
盛则宁再一次仔仔细细打量封砚。
他怎么能用那副矜贵自持,端方正直的斯文脸皮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还能做到一寸脸皮都没有红。
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唐突之词,封砚直起身,将话题一转:“你身子还不能动?”
说起这个,盛则宁一个没控制住自己,瞪了封砚一眼。
本来她就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再给他刚刚这般那般,她就更加觉得手脚无力。
“此处并无那股腐烂果味,想来那些人只撒在了入口之处,深处便没有了。”封砚抿了抿唇,解释起来。
这里是上风向,能把入口处的气味吹开,他是考虑过此地安全才带着盛则宁在这里逗留。
盛则宁奇怪:“殿下,同样是吸了障果的毒,你为何就能动?”
刚刚和人交手的时候明明还动作不利落,要不然怎么会打得那样艰难?
不过奇怪的是,来杀封砚的人同样受了障毒影响,无法发挥原本的水平,连盛则宁走到他背后都未能发现。
这难道是一群笨贼,偷鸡不成蚀把米。
自己下毒,不吃解药?
封砚看着她道:“不清楚,不过一开始我也如你这样,后来才逐渐好了起来……”
他又想起一事,话音一转:“你之前给我的平安玉符是何玉所制?”
“不知,这是我祖父给我的。”盛则宁听他忽然提起,担忧道:“殿下,那我的玉符还在吗……”
“在,我贴身带着。”封砚从脖子出拎出细红绳,把玉符拎了出来:“我之前在书上看过西涼有一种石玉色如红梅撒雪,质地像玉却非玉,可以避障祛毒,乃是奇宝,或许我能这么快恢复就是这个的作用。”
他两指挟着玉符,亮在月光下,确如他所描述那样,这块玉符白色为底,上面斑驳着红色的色点,就好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盛老太爷多次出使与西涼,会有一些西涼的宝物送过孙女,不足为奇。
听了封砚的话,盛则宁回想起自己在魏国公府被下的情香,以及后来在自己马车那次迷香也对她效果不重,这才让她得以逃脱。
原来是祖父在冥冥中护了她的周全。
祖父因障毒而病重,所以特意寻来这种石玉护佑她。
封砚抬起手,将绳从脖颈处取了下来,正欲给盛则宁带上。
盛则宁轻轻摇头,“还是殿下带着吧,万一再遇到一个要刺杀你之人,臣女就算能动也无济于事,唯有殿下安好,臣女才能安好。”
她虽然还手脚虚软,不过好歹能稍稍动一动了。
此地没有障果,即便不戴平安玉符,再过一段时间,她肯定也能恢复的七七八八。
为了大局着想,她也应该在这个关键时刻先保住封砚能活动。
她的这种判断再理智不过。
封砚却从中品味出了不一样的意味,唇角为此轻轻扬了起来。
“好。”
则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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