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浓密的睫毛顿时颤动了一下,好像是被惊扰美梦的蝴蝶,舒展了一下羽翅,随时就要被惊飞。
“也就是说,只有我全然不知道了。”封砚的嗓音低沉舒缓,虽然没有让人惊惧的波澜起伏,可却像是一根紧紧绷直的弓弦,就等着松手那刹那,直取人性命。
盛则宁被这个想法惊住了,马上睁开眼睛。
封砚幽深的眸低是摇曳的火光,把那抹幽冷都晃出了诡谲的赤色。
他不喜欢失控的滋味,这次的事让他忽然落入其中,隐隐有种被利用的感觉,更重要的是,盛则宁让谢朝宗和薛澄帮忙,却只在最后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提醒。
如此比较之下,他更像是一个外人。
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
他该说是嫉还是气?
盛则宁看着他的眼睛须臾,用最理直气壮的声音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脆生生道:“是殿下不让臣女对付宸王,可这次是他自己送上门来想要利用竹喜对付臣女,臣女只不过反将一军,为了自保……”
蚕丝帕子从她唇上拂过,自她胸前坠了下去。
封砚的指尖点在了她唇上。
“自保?”
有他在,何须她要自保。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她不信任他会保护她。
从什么时候起,还是说从今往后里,她都要这样看待他,排斥他,将他放在心外头吗?
盛则宁的唇瓣被施加力度的指腹抵住,张不开嘴,再多的‘狡辩’也只能咽下,只有一双眼睛瞪圆,无声地反抗。
“与虎谋皮,你可知道其中凶险。”封砚轻蹙起眉心,将手指挪开,捡起掉到地上的丝帕,没有去看它多脏污就塞回了袖袋里。
趁着那一低头的功夫,让脸上紧绷的神情又舒缓了下来。
近来他越发情绪外露,像是对于盛则宁有种无可奈何的妥协。
不过,若不是这样做,她怕是不会意识到他会担心。
“……知道。”盛则宁当然知道,她又不是笨蛋。
宸王的本性她逐渐看透。
这是一个为了权位不择手段之人,他都敢用公主的命为自己铺路,又怎会在意区区臣子的女儿。
“可是他既然想陷害我,我总不能白白等着让他陷害吧?”
盛则宁不但为自己辩解,还要加把力劝说封砚,“殿下应该多多防备宸王,这次不成,他肯定还会有下一次,竹喜虽然机灵,但是我也不想她陷得太深,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言外之意,她这次能帮他挡一次宸王,但是为了竹喜的安危,她不会次次都出手。
封砚静静凝视她。
盛则宁察觉刚刚被擦过的脸好像又开始有点酥痒。
就仿佛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抚过,有一种诡异的亲昵。
“宸王既已和我撕破了脸,往后只怕还有更多的手段对付你,你要做什么事前派个人通知我。”封砚没有收敛起他近乎放肆的目光。
盛则宁又与他对视片刻,先挪开了,好在光线昏暗看不出她的不自在。
她心底纳闷。
这分明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她是无辜被牵连。
“真是的,好端端对付我做什么。”
封砚扶膝起身,顺手把歪倒在地的灯笼提了起来,里头的蜡烛早已歪到一侧,烛泪凝固成了蜡珠,无法再恢复如初形状。
就像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结束。
就比如弱点一旦暴露,就再也无法掩饰。
宸王会不遗余力地刺向他的痛处,好击败他。
封砚压低睫毛,又浅抿了下唇,才淡声道:“因为,他发现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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