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让他变得机灵一些,大概是个天生于情爱上比较迟钝的,所以只好热心地为他说好话。
盛则宁忙不迭挤出一个老实微笑,连连点头,“掌柜说的有理。”
就怕这店家看他们两人都没有反应,以为她们还未‘和好’,还要滔滔不绝地规劝。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盛则宁觉得这个时候她不开口解释一句,封砚的目光就快把她盯穿了。
但是她才张了口,解释了半句:“对不起殿下,我那天晚上……”
谢朝宗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伸手就把店家手里拿着的那一两银子抢过来抛着玩,还抢了她的话:“那天晚上你忙着和薛世子跑东跑西,不记得了也情有可原,是不是宁宁?”
提起薛澄,谢朝宗就冷眉冷眼,冷声冷气。
盛则宁对薛澄可比对他或者封砚好多了,不过现在他能把封砚一起拉下水,这世上又多了一个知道真相的伤心人,他的那点不高兴就被分了一半。
果然封砚并不知道那天夜里盛则宁究竟去做了什么,他原以为自己只是被晾在了一边,但是没想到里面还有薛澄的事。
“薛世子?”
“这个说来也巧……也是恰巧碰上了。”盛则宁恶狠狠地剐了眼谢朝宗,他就是故意来搅浑水的。
谢朝宗才不在意被她瞪几眼,骂几句,他就是自己不高兴了也要拉别人不高兴的人。
尤其是看见封砚不高兴,他就更痛快了。
封砚心沉了下去,连带着脸上的掌印变得又热又痛。
仿佛在提醒自己与则宁已经与当初不一样了。
他不再对盛则宁视若无睹,可盛则宁眼里也不再只有他一人。
年深岁久,他好像都快记不清两人当初相处时的细节,只有几个无趣对话,一些若有若无的陪伴。
但是那天他在街上遇到盛则宁与薛澄在一块的场景倒是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记忆。
他们两人即便没有早就约好,可那一眼看到的也是相处愉快。
盛则宁轻松快意,明媚动人,是他许久没有见过的模样。
他像是一个恶意的闯入者,打破了他们的岁月静好。
他还将薛澄买给她的糖画扔了,无理又猖狂。
“宁宁,你明明说好要帮我,转头就去找姓薛的,真让我伤心。”谢朝宗翻起了旧账。
“你别胡说,我是去找一姐姐的。”盛则宁解释。
“那也有薛澄。”
“薛澄是去救我一姐姐的!”
谢朝宗咬着这事不放,不但是为了自己出气,还是为了膈应站在一边不出声的封砚。
“反正薛澄一晚上都在。”
两人旁若无人地吵了起来,倒是将一旁的瑭王忽略得彻底。
任谁都看出他在这里头有点多余。
他不可能不顾身份地当街与人吵架,也不可能像谢朝宗一样毫无忌惮地说出心里的介怀与不悦。
他只站在那里,手指搓揉着指腹,那一点余温早已经不复存在,而盛则宁的心更是飘忽难定。
他许是不该答应她拖延婚期。
沁凉的黑眸被眼睫覆下,视线低垂在地上,不知道是脚边的那几株野草生得好看,还是旁边的石头精巧。
文婧姝注意那一向清心寡欲的瑭王殿下眉心拢上了悒郁苦色,像是沾染了尘世污糟的神像,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未经人之苦,就不会反省当初自己何其过分。
当初他但凡多用一分心,现在哪里还会有另外两位郎君的事?
店家这个老实人在旁边听了一阵,感觉这事情比他想象中的复杂,越发地局促不安起来,刚好看见旁边同样听傻眼的德保,小步挪到他身边,把那荷包交到他手上,含意深长地道:
“……贵人的事太乱,小人还是告退了。”
店家好不容易带着纷乱的头绪挤出人群,路边一辆马车拦下他,一位侍从打扮的人拿出了三两银子朝他打听里头发生的事。
若是旁的人接一连三被‘意外之财’砸个正着,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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