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宁在剩下几阶台阶时,迫不及待甩开封砚的手,仿佛是沾上了什么烫手山芋。
这厮着实奇怪。
明明站在塔顶的时候已经与在平地上无异,甚至还能本色发疯,偏偏上下楼梯的时候就跟抽了魂一样,没人领着就不会行路了。
她只好勉为其难地把他又原样带了下来,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上面吧?
封砚慢慢收回自己的手,被她握了一路的两根手指还并在一块,上面似乎还留着一些余温,他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唇角,德保公公就迎着他的面,满脸焦急地走了过来。
盛则宁也有自己的方向,她看见在不远处候着她的文静姝,提起裙摆就朝她疾步走去。
“宁妹妹你这是和瑭王殿下和好了?”文静姝留着不走,就是因为刚刚在上面所见,由此好奇上她与瑭王之间的事,更何况她知道盛则宁定然还会有别的问题想问她。
盛则宁心想与封砚的事太过复杂,也不好说清,就摆了摆手,简而言之地道:“才不是,不说他了,柳娘子和那姚娘子现在可好?”
她刚刚已经看了一圈,不见她们两人的身影。
“柳娘子还好,只是有些脱力,已经送回去休息了,倒是……”文静姝想拉起盛则宁的手,谁知才碰到一下,盛则宁就痛嘶了一声。
她把盛则宁的手掌翻过来一看,眼睛就不由一跳。
怎么伤成这样,都红成了一片。
“你这是怎么回事?”文婧姝关心道。
“殿下您这脸!——”那边德保大喊一声,引人注意,文静姝也没能例外,下意识就把视线移了过去,这一眼就看见封砚半张脸上赫然顶着个巴掌印。
刚刚她们下来前,瑭王殿下还好端端的。
文静姝愕然地回头瞧了一眼盛则宁,盛则宁用指头轻挠了两下有些发痒的脸侧,视线局促不安地瞟向一旁。
不必详问,也能看出她心虚。
文婧姝连忙把盛则宁红通通的手掌一挡,像是怕旁边人看见,惹来麻烦。
不过有不少人都知道,封砚和与盛则宁在上头逗留了一阵,所以这个巴掌印不难猜出是谁的杰作。
“你实在……胆大……”文婧姝斟酌着用词,不忍心苛责盛则宁,但是又心惊她的胆大妄为。
堂堂亲王的脸也是说打就打,这好在是瑭王,还算宽厚待人,若是换了别个,她还能全须全尾地下来,真是祖上烧高香了。
“其实也怪不得我,我那是被逼无奈。”盛则宁说的是大实话。
那般情况下,她才扇他一巴掌,没有踹他一脚已经很好了。
“喊什么喊什么,我打的不行吗!”
谢朝宗嗓音横空破来,在场的人无不抖了几下。
盛则宁没想到谢朝宗居然还没走,还主动顶下这口大锅。
谢朝宗抽空还远远瞪了盛则宁一眼,似乎在隔空拷问她为什么没有追他下来。
盛则宁既无辜又无奈。
“谢二郎君待你还是这样。”文婧姝想起他们小时候的事,也是哭笑不得。
盛则宁心情复杂地点点头。
只不过小时候都是小打小闹的过错,他帮自己顶包也就算了,如今这样的‘大事’,他也敢。
德保听了谢朝宗的话,将信将疑。
这谢二郎君向来恣意妄行,说是打瑭王一个耳刮子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但是看他家殿下这神情,不见动怒,也不像是要追究的样子,他就浮想联翩,不知道他们与那盛三姑娘在西凤塔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殿下嘴边的伤……”德保本着忠仆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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