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盛则宁正在矮脚檀木茶桌上濯洗杯子,闻言抬起眼睛。
“啊,殿下还未跟你说过?”赵闲庭把扇子啪嗒一下打在自己的嘴上,眨巴着眼道:“那不行,我不能说。”
虽然口里说着不说,但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分明是在盼望着盛则宁能开口询问。
但是盛则宁也不接茬,就颦起秀眉,嘀咕一声:“不说就不说。”
反正与封砚有关系的事,她一定要坚定立场。
不打听、不好奇、不过问!
赵闲庭见这个无法让盛则宁勾起注意,就把话题转开。
“则宁表妹,那你听说上京城里来了许多旧都的大家世族吗?”
“我今日在街上见到了一些。”这个话题盛则宁倒是能聊下去,“你也知道?”
赵闲庭点头,打开扇子懒洋洋地扇了几下风,啧啧两声,感慨道:“听说其中有一位出自琅琊王氏,嫡脉的嫡长女,才情卓绝,品貌端庄,正值双八妙龄,这次不辞辛苦来到上京,只怕是要在这里寻个好姻缘了。”
“我听闻赵郎君也还未娶妻,莫非是看上人家王氏女了?”盛则宁用绢帕包裹着茶壶的提手,用热水依次烫洗杯盏。
“我就是看上人家,人家也看不上我家呀!”赵闲庭凑近了一些,神秘兮兮道:“他们琅琊王氏那可百年豪门,贵比王侯,你觉得她能看上谁?”
盛则宁在赵闲庭的暗示中,手里动作一顿。
浓睫稍抬,露出两丸黑珍珠一样莹润的眼眸,眸光凝视须臾,又缓缓被覆下来的羽睫掩盖。
现今官家膝下还未娶妻的成年皇子只有两位,三皇子宸王和五皇子瑭王。
这千里迢迢而来的王氏女若是眼光够高,那整个上京城也唯有这两位已经封王建府的能堪配。
会是谁呢?
热水冲刷着天青色的茶盏,原本清浅的颜色逐渐转深。
皇宫之中,皇帝正在与皇后一起赏画。
从琅琊王氏的贺品里捡出的这一副王闻所绘的《残荷听雨图》颇得皇帝喜爱,帝后欣赏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才听见外头传报瑭王殿下到中门了。
皇帝笑着把画轴交给一旁的内官,“五郎每次都来的这么迟,看来庶务着实繁忙。”
皇后在一旁为皇帝整理起了褶皱的袖摆,跟着笑道:“这孩子打小就实诚,虽说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差事可也都是亲力亲为,事无巨细地妥善处理,常常早出晚归,就连臣妾的千秋宴,他都是坐坐就走,真叫人无可奈何。”
“圣人可是怪我给五郎安排的事太过劳累了?”皇帝握着皇后的手,微微一拧眉。
“官家哪里话,都是官家交代的事,五郎哪有一件不放在心上,这都是他爹爹对他的器重,那是甘之如饴。”
“五郎的确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还是圣人你教得好。”皇帝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背,声音十分温柔。
皇后抿唇微笑,心里也十分欣慰。
虽然自己没有生出皇子,但的确为皇帝教养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皇子。
帝后二人坐在马蹄足罗汉凉床上,中间门的小几上两杯热茶才搁上,封砚就在内官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他向帝后两人问了安。
皇帝让他坐在一边的扶手椅上,例行询问公事。
在皇子们小的时候,皇帝总会考验他们功课,只不过换到现在,就变成询问差事办得好不好,有没有什么困难云云,其实也是小异大同。
封砚一一作答,简洁流畅,十分从容。
皇帝捋了捋胡须,点头道:“五哥儿事情办得好,不骄不躁、心平德和,这才能时刻保持清醒而不被纷杂的事蒙蔽了双眼。”
封砚垂首受奖,也没有表现出喜悦,就如皇帝经常夸赞的那句,宠辱不惊。
皇帝杂七杂八又说了几句,才转入正题道:
“琅琊王氏这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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