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斐将扶桑花拖出来,有些感慨地对百里青说道:“这三盆扶桑花可是臣妾的幸运物呢,殿下可知它们叫什么?”
百里青停下动作,凤眸凝着她:“叫什么?”
“喏,叫‘百’、‘里’、‘青’。”唐玉斐一一指过那三盆花,目光有些得意,娇俏的脸上泛着甜蜜之色,宛如在炫耀的孩童一般。
怎么是他的名字?百里青有些哭笑不得,正要说话,脸色却突然一变,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突然的变故让唐玉斐吓了一跳,立即上前两步紧张地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她正要细细瞧他,百里青却突然勾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嗓音有些低沉:“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百里青动作缓慢地用袍子抹去了唇角的血迹,眸中尽是凄楚。
是时候分开了,再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会让她有所察觉。
不自觉的,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渐渐松开。
唐玉斐的心怦怦直跳,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样不安,强忍内心焦灼问道:“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臣妾让大夫来看看。”
“玉儿。”百里青突然出声。
“臣妾在。”
“有件事,我一直不曾问过你。”百里青的声音很轻,压着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能给你一个孩子,你可有怪过我?”
他自小身中剧毒,太医早就明言他活不过三十岁。就是留下孩子,恐怕也是个早夭的命,他如何忍心让她连受两次离别之苦?
若她怨他,他也别无他法。
唐玉斐愣了愣,也搂住他的脖子说道:“殿下,臣妾不怪你,能做你的妻子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臣妾不要孩子。”
幸运?心仿佛被尖刺狠狠扎了一下,痛的百里青呼吸一窒,眼睛酸楚。
好半天才尽数将自己的情绪收敛干净,他松开唐玉斐,抬手替她收拾好额发,柔声道:“明日一早就能动身离开,东西可都收拾妥当?”
唐玉斐点点头:“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目露疑惑,原本还想问些什么,可百里青唇角扬起笑意,拉过她的手同她额头相抵:“之前你给夜枭织的手套,可不可以给我织一副?”
“殿下不是不肯要么?难道你吃夜枭的醋了?”唐玉斐果然被转了思绪,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的胸口,语气揶揄。可他的手确实很凉,没有丝毫热度,让她有些心疼。
“嗯,本宫吃醋了。”
唐玉斐一怔,没想到他就这么承认了。此时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其间的深情浓的仿佛都能滴出水来,这么赤裸而坦荡,深邃而张扬。她忍不住脸上发烫,似有些好笑道:“那臣妾这就给殿下织一副,怎么冬天都快过去了你才说。”
她脚步轻快,出门前还特地叮嘱了一句:“要全部吃完,臣妾下厨可很难得。”
百里青没有起身,静静坐着,唇角含笑看着她。唐玉斐站在门口,突然有些踌躇了,可又不知自己在踌躇些什么,于是也对他回以一笑。她推门而出,余光却恍惚间瞟到他的衣角有一抹红色,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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