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纵容的行为。
同一个人的行为不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巨大的割裂,这背后必然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而除了这隐情之外,苍木如今最担忧的还有博士的手段——虽然不知道他能做到什么地步,但修改记忆对博士而言应该不算太难。
在愚人众取得神之眼之前,他们不会轻易撤离稻妻,而苍木所担心的便是,她是否能在被旅行者救援之前坚持住,不被送去至冬,也
不被抹除记忆。
这两项的主动权都在愚人众手中,苍木不能坐以待毙,她痛定思痛,决定还是从身边入手,寻找出散兵巨大转变的隐情,看看能否加以利用。
于是又几日下来,苍木的表现仿佛已经认命一般,不再出现反抗的行为,给药就喝,给饭就吃,只是不言不语,反应寡淡,一副对万事万物都了无生趣的模样。
果不其然,散兵见她如此,立即做出了相应的变动,这天入睡前夕,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本稻妻绘本,语气生疏地讲给苍木听。
散兵这人长得好,嗓音也温柔,但讲睡前故事这种事情……和他周身冷肃的气质形成了极大反差,搞得苍木忍不住用奇异的眼神注视着他。
对方一如既往地没有对苍木的行为回以对应嘲讽,只是念完故事,为苍木掖了掖被角,躺在她身边准备入睡。
说来也怪,苍木一开始还担心过,睡一张床上散兵会不会趁机对她下手,毕竟性也是暴力的一种。
但时至今日,两人之间都单纯的盖被子睡觉,甚至被子都不是同一条,似乎睡在一起只是单纯方便监视看守。
散兵躺下了,苍木却没打算放过他,在黑暗中,她辗转反侧,做足了困扰的模样,而根据对方的呼吸声来推断,苍木肯定散兵也没睡。
对非人种而言,睡眠本就不是必须,苍木是从前作为人类保留的习惯,加之被囚禁以后,睡眠能加速对时间的感受。
散兵则是为了陪同苍木。
在又翻来覆去一分钟后,苍木伸手拍了拍身边人,语气硬邦邦:“再讲一遍。”
放在以前,这种语气与要求肯定会招来一顿讥讽。
而现在,散兵只是睁开眼,坐起身,再次找出故事书为苍木念诵。
好脾气得令人毛骨悚然。
苍木没要求停,他也就真的一遍遍讲述,直到身旁的人呼吸浅淡,进入梦乡,他也停下有些沙哑的嗓音,去打量她的情况。
即便这几日的伙食丰厚,药剂未停,但苍木唇色还是透露着几分虚弱的粉,看上去便让人觉得脆弱。
她仍旧是侧着睡,腰上伤口还在愈合,偶尔过重的呼吸都会带来她在梦中情不自禁地皱眉。
散兵小心摸了摸她的脸颊,脸上的神色在渴望与忍耐中变换,最终还是选择伸手,顺着她侧腰去抚摸柔软的小腹。
或许是由于睡着的缘故,放松状态下,腹中的物体形状越发明显,隐约间,他似乎也能感受到那颗与他血脉相连的蛋微微一动。
很难说清散兵在得知消息那一刻的心情,作为自诞生便被抛弃的人偶,他渴望得到一颗属于人的心脏。
只有获得这些,他仿佛才有成为人,获得幸福的资格。
而认识过苍木以后,爱与被爱、欺骗与隐瞒、恨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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