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信号给了他们一些错误暗示。
实验者们认为,是某种物质对你的身体产生了催化,才使得你脱离这种假死状态,这种物质开采和运输不易,他们决定直接把你运到原产地。
你没办法表示抗拒,像个物什一样被装进一具棺材里,然后就是数不清的颠簸,棺材隔绝性很好,之前在实验室里当植物人多少也能感受到什么,无论是人们的声音,空气的流动,还是被做实验时的疼痛,至少让你觉得自己是真切活着的。
但是被关进棺材里,隔绝一切接触,你对时间的流逝缺乏概念,听不到声音,无法感知光亮,触觉只余身下的小小软垫。
实验显然对身体造成了某些变化,你不再需要进食。
这意味着,不会有人掀开棺材为你喂食,保证你的存活。
路途上最让你安定的是颠簸,每当遇到大的颠簸,身体总是不自觉位移,这至少能带来些许触觉上的变化。
不知道走了多久,但在这种环境下,身体的好转似乎比那群研究人员预料中更迅速,你慢慢可以活动身体,只是始终有股力量压制着你,让双眼无法睁开。
你默默等待着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研究者们似乎先走一步去目的地建立实验室,护送的这群人并非专业人员,素养也很差。
越来越接近目的地了,他们的态度愈发散漫。例行检查经常草草了事,棺材盖子有时并不严丝合缝,只是半掩半盖,大概认定植物人没办法逃离。
这给了你方便,你感受着从那缝隙透露的一线阳光,并不轻举妄动。
机会只有一次,身体太久没活动了,你的体力很有限,必须等待最佳时机。
一个雨夜,这群人把你所在的棺材及货物独自留下,大声彼此招呼着去酒馆喝酒。
你知道,该行动了。
雨一直下,偶尔从棺材没盖严实的风险里潲进来,后半夜,雨势越来越大,半边身子都被打湿了。
趁现在,必须抓紧时间。
你争分夺秒与那股未知的力量斗争着,竭尽全力睁开了双眼。
曾经你一直以为这股力量是压制苏醒的元凶,但真正睁开眼却发觉,这力量是一种保护。
在正式醒来的刹那——“世界”察觉了你。
“世界”开始排斥着你。
被排斥的感觉很难受,可沦为实验品的日子生不如死。
你慢慢摸索着顶开盖子,庆幸他们没在棺材上压东西,虽然身体很虚弱,但最终还是仗着身材小巧的优势钻了出来。
雨声太响,看管者们并没有发现有人出逃,似乎连老天都在怜惜你。
你凭借着直觉选定了一个方向,不管不顾地赤脚狂奔了起来。
直觉救过你很多次,也让你这个半吊子在商场上无往不利,这次,它依旧指引了你。
你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也从来没有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奔跑过,没人会给实验品穿鞋,脚下泥泞的土地,尖锐的石块都使你难受,身上唯一的白裙也被打湿,紧紧贴在身上,雨太大,你被雨点砸得东倒西歪,而暴雨又常常伴着风,让人寸步难行,“世界”的排斥仍在继续。
你向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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