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你被恶灵蒙骗了。”
外头的路上已经开始有早起的族人路过。
似乎有人惊呼了一声,其他人涌了过去。
杂乱的讨论声中,桑衣隐约间听到,附近有两个人死了。一个是出去上厕所的时候疏忽了,没有提巫女灯,结果直接死在了门外。
和那个人住在一起的家人吓坏了,当晚两盏巫女灯一直点着,结果自己都没留意到,失血过多,也死了。
那两盏巫女灯现在还亮着。
熟悉的族人就在外面,他们都在说着祈求神灵尽快帮助他们的话语。
天光洒落,阳光明媚。
桑衣整个人都陷在姚苏的怀里,身周都是体温的温暖。
可她却觉得遍体发寒。
就连此时只是在用桑衣视角旁观的燕星辰,都险些被这样震动的情绪勾起他自己心底的负面情绪。
姚苏和她说:“老祭司快不行了,其实,一切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绝望。”
桑衣闻言,双眸一亮。
她的下一句话让燕星辰心底一凉。
“是,对,没错!”她在外面熬了一宿,此时有些语无伦次,“老师前段时间……和我们说,要在我和桑礼之中选一个人继任祭司。这个谎言,如果是每一代祭司的秘密,那么老师一定会让我和桑礼继续欺骗族人,只要我和桑礼不继续欺骗族人,那就不会有人枉死了!”
桑衣虽然不喜欢遵守那些迂腐的规矩,但她也不是一个冲动鲁莽的人。
她稍稍一想,就知道现在她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有她和姚苏能做个见证。
其他见过恶灵的人,都死了。族人们只会觉得那些恶灵是死于哪场天灾的人。
老祭司德高望重,也是她的老师,她无法对抗。
但他们可以等。
老祭司就快不行了,只要老祭司去世,她和桑礼不和前任祭司们同流合污,之后渐渐削弱祭祀带来的影响,只要一两代人,就足以结束这个谎言带来的真正的灾难。
姚苏自然是听桑衣的。
两人手牵着手,走到了小巷外头。
桑衣是祭司可能的继任者,其他族人立刻恭敬地让开。
她寻了个熟悉的同辈,说:“麻烦帮我去桑礼的家里跑一趟,说我有事情想见她,我们在姚苏家里见,可以吗?”
对方自然答应。
人来人往中,桑衣和姚苏握紧了双手,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接下来又是浮光掠影,一切模糊闪过,待到了姚苏家,燕星辰和齐无赦几乎如同商量过一般,同时代入了视角中。
这一晚上,他们通过姚苏和桑衣的眼睛,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事情。
燕星辰刚一代入桑衣,便看到姚苏的眼神变了。
真正的姚苏看着桑衣的眼神虽然也有齐无赦先前演出来的那种神情,但是姚苏这种单纯的青年其实没什么心思,眼神都很纯然,还带着点愣。
如果足够熟悉,一眼便能看出,姚苏的眼神和齐无赦的眼神的区别。
他知道旁边的壳子里也换了个人,直截了当道:“他们晚上看到的这个恶灵,应该也是我们副本积分任务的恶灵。”
所以组织之间的积分比拼,其实就是猎杀这些因为被祭祀而枉死怨气不化的厉鬼。
他们进入副本到现在,几乎利用了所有能利用的优势,甚至不能利用的都用了,还拜托周晚拖住黄泉,他们自己也消耗许多道具跑赢历九泽,才走到这一步。这个地煞结束,副本的大概脉络应该就很清楚了。
那么问题就是如何破除地煞、获得积分、完成主线任务。
“其实我还是觉得怪怪的。但现在确实看不出来什么,先说地煞,”他接着说,“现在我们还没有遇到梁讳,阿朵说桑衣和姚苏死去的那个祭祀,一共死了三个人,梁讳很有可能在另一个人那边。我们都知道,桑礼之后成为了祭司,而且她并没有像桑衣想的那样终止这个谎言。但是桑衣最终也没有和姚苏在一起,桑礼还杀了姚苏和桑衣,发生的不幸太多了,这个地煞的执念很可能不止一个。”
很可能梁讳代入的那个人有自己的执念,姚苏也有执念,桑衣也有。
齐无赦明白了他的意思:“普通的地煞,进入者只需要仔细观察地煞里发生的一切,并且在地煞结束的时候对症下药,解决亡魂执念就行。但如果这个地煞盘根错节,视角错乱,除非他们三个人的执念都一模一样,否则的话,执念发生的时间很有可能完全不一样。”
那他们就不能等到地煞结束。
因为每个人需要破局的节点是不一样的。
这三个人里面,桑衣是最后一个死的,桑衣死亡应该就是地煞结束的那一刻。
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说不定前两个人的执念节点已经过去了。
到时候,做什么都来不及了,顶多只有燕星辰能想办法破除桑衣的执念离开,齐无赦和梁讳怎么办?
要命的就是,他们这次进来的三个人都是同伴,没办法独善其身。
齐无赦看着他——这人一直在看着他,虽然燕星辰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他现在在别人眼里,明明就是桑礼的模样,可齐无赦还是喜欢往他身上看。
这人出了地煞之后,假如不再蒙着眼睛,难道也是这样奇奇怪怪琢磨不透?
他没有把心思花在这种小细节上,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思绪再度拉回。
只听齐无赦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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