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州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地处秦岭余脉崤山山麓,千古雄关函谷关矗立境内。
关中遭受兵祸,元气大伤,这但凡动兵,军粮必由中原途径陕州运入关内。
折从阮为了便于行事,前往邠州驻镇前,将自己的心腹大将吴霖举荐为陕州兵马都监。
折从阮今年年初,感觉身体不适,上表请求朝廷派人接替他的位子,得到了允许。
完成交接后,折从阮回到了陕州与吴霖叙旧。
而潘美恰好出任陕州引进使,隶属于吴霖的部下。
潘美这种高情商的人,到哪都能混的开。很得吴霖器重,获得宴会陪席的资格。
不想折从阮在陕州犯病,陕州大夫皆无计可施,甚至让吴霖准备后事。
潘美曾任职西上阁门副使,负责赞引亲王、宰相、百官、呈递奏章、传宣诏命等事务,曾宣召过一位医术高明的太医,知他在洛阳隐居,提议来洛阳求医。
吴霖一边派人去府谷通知折家,一边让潘美送折从阮来洛阳求医。
折从阮的病情,潘美全程经历,知晓详情,说道:“前几日还好,还能说说笑笑。最近却有些迷糊,常说自己头疼。甚至还将我当成了折节度使,便在小半个时辰前,还犯过一次病,大夫正在施针急救。”
折御勋强做镇定。
折赛花却红了眼眶,强忍着泪珠,不让落下。
院内一阵沉寂,皆等着屋内大夫的诊断情况。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屋门打开,两人先后而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六旬老者,鹤发童颜,只是精神有些疲惫,应该就是潘美口中的尤大夫。
在他身后的是一位中年人,不知是老者的儿子还是徒弟,手里提着大医箱,跟在后头。
折御勋、折赛花迎了上去。
折御勋作揖道:“大夫,家祖现在怎么样了?”
尤大夫颔首道:“痛疼的症状通过施针缓解,郑国公这是上了年纪,身体扛不住常年征战引发的旧患。他这个年纪,也不适合下猛药。只能以温和药物舒缓,想要康复,机会渺茫。”
折御勋再次作揖:“谢谢大夫!”
他的声音有些变了,但还是保持了理智。
折赛花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罗幼度问道:“那方不方便探望?会不会打扰郑国公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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