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人站了出来,略作犹豫,便只道,“回禀皇上,臣有本要奏。”
他一站出来,满朝官场老油条都做好了看他被摄政王降罪的打算。
这个年轻人,新入朝不久,看来弄不清形势啊!
居然只禀皇帝,不禀摄政王!
真是不知道这朝堂谁说了算。
“说。”
燕长歌道。
“回皇上,臣是岭南玉州刺史方桥,本无入朝资格,只因前不久恩师提拔,臣得以入京述职,故而今日有幸登朝。”
燕长歌摆了摆手,“说重点。”
“是,”方桥恭敬道,“臣自岭南来,发现一对商人夫妇短短几月便商铺占据岭南各地,其所售之物,尽皆稀奇,却价值不菲,百姓一时之间趋之若鹜。长此以往,那商人恐怕会将大量金银笼络手中——”
“方桥!”
一个老臣忽然开口打断了他,“方桥,你一个小小刺史,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搞清楚金銮殿是个什么地方?这不是你拉家常的地方!一个什么商人,他们要做什么买卖,让他做去,也值得你把这种破事儿,搬到朝堂上来?”
士农工商,商居于末,一个末流之人的事,也是值得搬上金銮殿的?
这跟有人越过县衙直接跑到他的一州刺史府,就为了状告家里丢了一根针有什么区别!
“这……”
方桥被他呵斥地脸色不佳,似乎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了。
他已经纠结了很久,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
那的确只是对商人的事,对金銮殿上的达官贵人来说,可能显得难登大雅之堂。
但方桥觉得,那对商人夫妇发展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且影响很大,根本不该拿死板的等级观念去无视他们。
方桥觉得,那个商号,如果坐视不管,假以时日,必成大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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