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她又到底是以什么形式见到梅如云的?是仅仅只有意识,还是整具身体都来到了这里?在不同的情况下,她又该如何逃生?
「祂」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专门关注梅如云?
梅如云第一次听见声音时,就已经经历了一系列将她推至深渊的噩梦。但至少从日记上看,她并没有明确提出寻死的念头……
是沃土引诱她坠楼的吗?
当这个名字在心中被念起的瞬间,曲月乍然从纷杂的思绪中挣脱了出来。下一秒时,她便意识到那颗不断鼓动着的眼睛正在自己的视线中不断放大——
她与这只眼睛的距离正在以垂直掉落速度飞速地拉近,但直到在偶然间她想到了「沃土」这个词语之前,她却对这一事实没有一丝印象。
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恐怕她也会像这个被吞噬的空间一样消失吧。
“沃土……”
在凛冽而锋利的寒风中,曲月微微动了动嘴唇。
而就在曲月念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她的太阳穴突然传来一阵骤然而剧烈的疼痛。覆盖上视野的那层厚厚的血污再度加重,无数沾满鲜血的丝线从她的指尖流出,疯狂地向四面八方游去,用力地拴在了周围的墙壁上的窗沿与凸起物上。
一、二、三。
那些脆弱的丝线勉强地挂在了窗沿上,短暂地让曲月的身体在空中停滞了一瞬。但因为那些丝线实在过于羸弱,那一瞬间的停滞也只是让曲月下降的速度稍微降缓了一点。
但曲月却没有露出任何沮丧的表情;与之相反,她被丝线上的血污沾染的脸庞上甚至绽放了一点笑容。
那些丝线是「聆听」生效的实体化精神脉络——而这种实体化实现的前提,是她本人目前状态是精神体、所在空间也是精神世界。
她至少可以确认,这里只是属于梅如云的一个精神世界而已。
这也意味着——
旧的丝线断裂,然而在下一秒,更多新的丝线便接替着它们继续疯狂地攀上窗沿。丝线断裂又重组,而每重复一遍这个过程,丝线上的血污就会加深一层,丝线也越来越紧。
三,二,一。
曲月的双腿在空中摇晃,而右手则拽着那一把沾满血污的丝线,一点点艰难地上攀着。几次尝试后,她的腿终于勾住了一根挂在墙壁上的水管,双手则用力向上一抓——
当曲月终于在窗沿站稳后,她低下了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她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地想:“估计这个时候查看san值,应该已经快清零了吧。”
紧紧地抓住了窗沿,当曲月刚要迫不及待地翻过去让双脚站立在地面上时,她的视野再度攀附上了一层薄薄的血渍,她的动作也随之僵住了。
她……看到了自己的死态。
从楼上摔下,掉落在那只巨大的眼睛中……
……就如同一滴水流入海中般消失得无声无息。
这间教室……
这间教室,也是虚假的。
唯一能够停留的,只有这截窗沿!
原本劫后逢生的笑容僵住,曲月的心中无可避免地升起了一股绝望的心情。她抿了抿嘴,仓惶地注视着窗沿对面的教室。
这间教室看上去是那样的正常而温馨。墙壁上漆着整洁崭新的白漆,桌椅被随意地推开,连桌面上还摊着没写完的作业和打开的课本;黑板上写着数学公式和曲线的板书,几截还没用完的□□笔和板擦放在讲台上。在教室的背面空白的墙壁上挂着二月的月考成绩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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