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护院当场抓住,来个人赃并获,但一年前那次家里被盗,却也有些蹊跷。那贼子哪也不偷,却溜进了我的书房,也是事有凑巧,那天恰好书房之中放了几千两银票,那贼将这些银票连同我的乾坤鞭一齐偷走,那乾坤鞭是恩师传下来给我护身的兵刃,虽然于我珍贵,却并不值钱,也不知这贼因何缘故,书房中一些金银器皿不偷,却把我的兵刃盗去。事后我去县里报案,结果查了月余,最终也没个头绪。王捕头,这可都是实情罢。”
王介吞吞吐吐地道:“这个……那时韩老捕头尚在衙门当值,我却只是他的跟班,他查了几日,说这贼子行迹难觅,案子难破,便向老爷交差啦!老爷见韩老捕头年岁大了,还有数月便要致仕回家,也不和他计较。哼,当日若是我来当值,必不会像韩老头那般无能,一定将此案一查到底,还璧野庄一个公道!”
虞可娉忍住了笑,道:“韩老捕头可不是无能,他早已知道了此案的关窍,更查出了贼人是谁,只是不知该如何处置罢了。马庄主,你看箱里此物却是甚么?”将铁盒顶盖打开,露出里面的物事来。
马于仁一眼看到箱内的长鞭,失声道:“这……这……,那便是我的乾坤鞭啊,这如何得来?”
虞可娉道:“马庄主,事到如今,你还不明么?一年前在庄里监守自盗的,便是令郎少庄主马新啊。”
马于仁脑中嗡嗡作响,喃喃地道:“怎么会,怎么会。”
虞可娉道:“马庄主,这箱子里装的,都是少庄主的遗物,他将它藏于西院石山当中,是以大伙都没找着。内里除了乾坤鞭,还有些许银票,一袋五石散,和一本手记,你要不要看?”
马于仁心里酸楚至极,忙道:“什么手记,快给我看看。”
虞可娉将那手册递与他手,一言不发。马于仁翻开手记,一页一页细细地看过,心中的难过再也遏制不住,不由得落下泪来。
娄之英知他是一方豪杰,江湖有名的四大庄之主,此时却当众哭泣,自是伤心到了极处,忙道:“马庄主,人死不能复生。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残害少庄主的凶手,总不成就这么让他逍遥法外。”
马于仁毕竟是当世人杰,胸中虽然悲痛,却也强忍住泪水,定了定神,道:“这孩子……这孩子,我罚他教他,都是为了他好,他……他却一直记在了心上。”
虞可娉道:“马庄主,你要教育子女,那是理所应当,但手段未免过于苛刻残忍,少庄主未满十岁便受了这非人的折磨,叫他如何能不性情大变?我总听人说少庄主性子木讷,不善言笑,追本溯源,那自是幼时受罚之故了。”
马庄主是四大庄之一的庄主,平日哪有人敢指摘与他?这时听到虞可娉一阵抢白,刚想发怒,忽然一股悲凉从心头升起,只觉这小姑娘说的句句在理,爱子性格古怪,未尝不是因己之故,想到此处,不禁发出一声哀叹,道:“是,虞姑娘,你说的没错。”
虞可娉道:“少庄主在家中憋闷的久了,便去外面结识了不三不四的泼皮,还沾染了五石散。马庄主,我向你问两个人,一个是先前庄里聘来的于教师,此人在庄中待了三年,他品性如何,请庄主直言。”
马于仁道:“这人先前还算本分,老老实实的教犬子读书认字,但过了两年,我便觉此人有些心术不正,恰好新儿也长大了,便将他辞退。听说此人在县里开了书院,也不知是也不是。”
虞可娉道:“还有个破落户,叫做张子洞的,庄主可也识得?”
马于仁疑惑道:“张子洞?却没听过,此人是谁?”
虞可娉道:“那是引令郎沾染恶习的罪魁。马庄主,我再问一事,一年前庄上所丢的银票,数目如何?”
马于仁道:“那是当天我随手放在书房的收租,共计五千五百两,这倒也记得。”
虞可娉道:“好!马庄主,小女今日胡闹的紧,可也总算有些收获。便请庄主再给我宽限两日,小女不敢断言必破此案,但理清头绪,总是不难的。”马于仁点头称是,他精神略为恍惚,叫来方秀林送王介回县,自己便早早回房歇了。
虞可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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