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手被缰绳勒得都没一处好皮了!”
“哎呀,那多让人心疼!”
曲珣笑笑地道:“可及时医治包扎了么?”
曲晨撇嘴道:“怎么办呢?还不是得我给她上药给她包?”
他不满地咕哝道:“还好有听云的祛痕霜,不然一个姑娘家满手是疤可就难看死了。”
曲珣饮下一盏酒,忽然将酒盏顿在石桌道:“这个姑娘性子不好!女子当驯顺守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么不听话的姑娘晨儿不可娶她!”
曲晨闻言一肚子不满立时化作慌乱,忙回护道:“她虽然时常任性些,但我若真的发火她就会乖巧听话哄我高兴的。”
“哦——”
曲珣点了点头,忽然微眯双眼似笑非笑地瞧着他道:“你发脾气了?”
曲晨一怔,没想到会被抓到这个话柄,嗫嚅道:“我……当时那么大一帮人在后面追着,我又得去救秦叔,听云的武功……我也是气急了,所以……”
曲珣拎起酒壶给自己倒酒,截住他的话头语声转寒道:“所以兴隆帮三十二人无一生还?”
曲晨一凛,也不敢再喝酒了,惶然垂首,默不作声。
曲珣举盏饮尽杯酒,冷声道:“你师父教你武功时如何训诫于你的?”
曲晨小声道:“不可恃武凌人,不可逞凶斗狠,不可杀伐过甚……”
曲珣将酒盏在石桌上重重一摔,沉声道:“人家是开门做生意,固然拿了咱们的人,也是为了买卖,并没有分毫刁难,有什么天大仇恨要赶尽杀绝?”
曲晨一个战栗,再坐不住了,忙起身跪下道:“孩儿知错了。”
曲珣并不看他一眼,只是沉着脸,凝望着海面上殷红的波涛冷冷地道:“那是三十多条有妻有子的人命,你一句知错,就可以轻轻抵过?”
“爹,孩儿真的知错了,求爹责罚。”
曲晨俯身顿首在地——曲珣怎么责罚他都行,只要别捅到柳自如那里,若是被师父知道,那恐怕他三五个月都出不了岛去,可如何再去寻江染霞?
“责罚?”
曲珣无声一笑,拎起酒壶给自己添酒,淡淡地道:“好啊,那就罚你今生今世再不许见霞儿。”
曲晨悚然直起身,惊恐地望着曲珣颤声道:“爹……爹你别这样,我求你了……”
曲珣饮尽杯酒,放下酒盏,盯着他的双眸道:“怎么?你有心爱之人,别人就没有?他们也是别人的情人、丈夫、父亲、儿子,他们在外营生,至亲之人也是倚门盼归,你举手之间就令三十二个家庭天人永隔,我不过让你今生不得再见她,她又没死,你一个人的生离抵这三十二人的死别,你觉得委屈吗?”
曲晨愣怔了半晌,无言以对——他当时一股火气上头,便不管不顾地下了重手,事后虽有不安,但也不曾细想,此刻经曲珣一点,方才意识到罪责深重,再不敢存半分小心思,伏身用力叩首道:“孩儿知错了,求父亲开恩,孩儿以后再不敢了!”
曲珣也不扶他,也不阻他,凭他在地上叩首出声,只管提壶给自己续酒,冷笑道:“知错?你若真的知错,上岛来就该即刻禀明,怎么我等了两三天你也只字未提?若非我主动说破,你是不是早就丢到脑后了?”
若非他提及,曲晨是真的已将此事抛诸脑后,但此刻他怎敢承认?
膝行近前两步,他垂首低声道:“孩儿原要禀告父亲的,但这些日子一心惦记着听云和霞儿的安危,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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