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衣猎猎,在船头飘摆。
肖绝,你要看这一出好戏,我便如你所愿,只要你不怕失望,只要你敢看到底。
刚玉箫,在柳轻的手中狠狠握紧。
曲晨缓缓自他身后走过来,肘在船栏上,抬手喝了一口酒囊里的酒,微带满足地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不陪着霞儿说说话?”柳轻低声问道。
“她不用我陪,”曲晨淡淡地道:“我给了她一张船舱消息图,让她看熟了。”
他又喝了一口酒,嘟囔道:“省得笨手笨脚再伤了自己。”
柳轻转头对着他微微一笑道:“还在生她的气?”
曲晨不回答,却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柳轻回过头去,仍旧看着江面,忽然阖眸深深吸了一口江风,再长长吐出来,才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水天相接的远方幽幽地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究竟为何会如此生气?”
曲晨没有回答,只是扭过头来静静目注他的侧脸。
柳轻却没有看他,仍是望着远方,接着道:“你气的也许并不是她,而是你自己。”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很深邃,停顿了许久,才轻轻地道:“你气的,也许只是你感觉自己无法掌控她。”
曲晨的眸光一闪,忽然垂下头去,望着船舷边翻涌的浪花。
柳轻依然没有看他,仿佛只是在自语地道:“她乖巧顺服,你就高兴,她没有言听计从,你就生气。”
他轻叹了一声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当初为何会喜欢上她?”
是啊,当初为何会喜欢她?
不就是因为她总能出于他的意料之外吗?
不就是因为她遇强不惧敢赌敢拼吗?
曲晨怔住了。
柳轻不知道何时转过头来凝视着他,道:“你喜欢的,究竟是一个恭顺听话以你为天的女子,还是……霞儿?”
曲晨倏然抬起头,眸中的波澜起伏远甚滔滔江水。
柳轻毫不回避地与他对视。
良久,曲晨忽然撇过脸去,也看着天际,轻轻地道:“你不觉得她好像从不惜命吗?”
从侯四景到红雪莲,为了陌路相逢的人,为了与她无关的事,她竟都毫无顾忌地挺身而出,她好像从不畏死,甚至,有时候让人怀疑她在故意送死。
他也察觉了吗?
柳轻凝注着曲晨的侧脸:从来飞扬不羁的朗眉,最近却渐渐学会深锁。
曲晨沉默地望着远远的水天交界,没有再说话。
柳轻垂眸,沉吟了良久,方才缓缓道:“了事大师曾对我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他抬眼看着曲晨认真地道:“或许,她只是还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她忧怖生死之人。”
那父母呢?
兄弟姐妹呢?
她的亲人也不能让她对这尘世有所留恋吗?
柳轻没有说服自己,但是,好像已经说服了曲晨。
因为他忽然转过来展眉笑道:“谢谢。”
柳轻扬唇,轻捶他肩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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